隔著隨風飄蕩的薄紗窗簾,窗外的雨淅淅瀝瀝,雷電的閃爍印照著軟床上兩具起伏的胴體,房間裏伴隨著喘息聲充滿著曖,昧的氣息。
一夜的翻雲覆雨,白筱漓昏睡了過去。
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枕邊殘留的雄性氣息加上身上如同被車碾過的酸痛感暗示著她,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白筱漓知道,她做錯了,可是她別無選擇,慕初陽的公司一夜之間不僅破產,還背上了巨債。
所有的人都對慕家退而卻之,她找上宮辰是無奈之舉。
因為宮辰答應過她,隻要她上他的床,他就幫慕初陽。
聽到洗手間落地的水聲,白筱漓空洞的眼眸閃了閃,他還沒走?
慌亂中的白筱漓準備在宮辰走出浴室之前落荒而逃,隻是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起身,就聽到了洗手間開門的聲音。
宮辰一身白色浴袍著身,胸前隨意的鬆散使得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頭發絲上殘留的水珠順著精致的五官滑下,滾過宮辰突兀的喉結。
看向宮辰的視線轉移,白筱漓的眼眸微閃,躲過了宮辰炙熱的視線。
“昨天晚上……你做得很好。”
躲過宮辰炙熱的眼眸,白筱漓臉頰微紅,臉上帶著一絲羞愧的看向了窗外。
她是有夫之婦,不過不善床事,因為慕初陽,根本就不碰她。
“不過,我後悔了,而且昨天晚上你銷魂的表情我覺得尚未看夠,所以……就錄了下來,你說,慕初陽看見了,還會要你?”
瞳孔一縮,白筱漓像看怪物一樣難以置信的看著宮辰。
“宮辰,你就是個瘋子!!”
嘴角微微上揚,宮辰嘴角抹過一絲陰沉的弧度。
在白筱漓清澈的眸子裏,宮辰的臉龐越來越清晰。
白筱漓坐起身用被子擋住胸前的雪白,一點一點的往床角縮進,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不可信。
退到無路可退,白筱漓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雙手撐在白筱漓的身側,宮辰湊近了白筱漓清冷的小臉,感覺到宮辰鼻尖呼出來的溫熱氣息,白筱漓側過臉,皺了皺眉。
白筱漓的抗拒並沒有讓宮辰感到不悅,捏住白筱漓的下巴,宮辰強迫白筱漓與自己對視,沉眸,宮辰湊近了白筱漓的耳垂。
“整個榕市,誰不知道我是瘋子!”
看到白筱漓緊皺的眉頭,宮辰沉著眼眸,嘴角抹過一絲嘲諷。
他是愛這個女人的,他離開兩年,再回來,她已為人妻,而他全然不知。
推開宮辰的手,白筱漓防備的看著宮辰。
他明明答應她,隻要她上他的床,他就幫她幫助慕陽初的公司重整旗鼓。
可是現在呢,宮辰卻要拿昨天晚上的視頻威脅她,想讓她身敗名裂。
“你以為慕初陽的公司真的是黔驢技窮了嗎,他不過是想用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徹底把你推開。”
宮辰在床邊站定,穿襯衫的間隙,宮辰沉眸看向了白筱漓,也隻有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才會無知到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
聽到宮辰嘴裏一個一個清晰吐出來的字,白筱漓閃爍著眼眸搖了搖頭。
盡管慕初陽對她不算熱情,可是他是愛她的,不可能以這麼決絕的手段逼她離開,他就那麼討厭她嗎,絕對不可能。
可是又為什麼,慕初陽跟她成婚兩年,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看到白筱漓眼底的不自信,宮辰嘴角嘴角抹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就是這麼了解她,一語就能戳中她心窩裏最柔軟的地方。
推開宮辰,白筱漓裹著被子撿起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衝進了洗手間。
白筱漓整理完畢出洗手間的時候宮辰剛好換上一身棱角分明的深灰色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