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怕他真做這麼做,不敢再喊,臉憋得通紅任憑他扛著自己拐著腳走。
在床上,唐衣疼得渾身哆嗦哇哇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嘴裏彌漫開血腥味。
陸嘯宇吃痛皺眉,動作溫柔了些。
唐衣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動一下渾身酸疼,旁邊早沒人,沒一會兒陸嘯宇從浴室裏出來。
唐衣咽口唾沫潤了潤幹啞的嗓子,看到自己散了一地的衣服,心裏特難受。
陸嘯宇邁著長腿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瞅一眼,潔白的床單上什麼都沒有,手撐在床上,話間透露著輕蔑:“哭那麼厲害,我還以為你頭一回呢。”
唐衣懶得跟他解釋,穿上衣服進浴室。
出了酒店大門,停車場上一輛紮眼的勞斯萊斯立在中央,陸嘯宇一隻手搭在車門上,斜靠著問唐衣:“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唐衣杵在原地,隻當這是場過眼雲煙,不想再跟他有糾葛,況且看他開這麼高級的車,他倆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擺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陸嘯宇沉了沉臉色,直接把她拽進車裏,低聲說:“唐衣,難道沒人跟你說過不要隨意拒絕男人的好意嗎?”
唐衣猛地扭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不記得對他提起過。
“我看你身份證了。”他淡淡道,緊接著又來句:“照的真醜。”
唐衣翻個白眼,她身份證上的照片十六歲起就沒換過了,那會兒就是個土丫頭,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
報了地址,車子開到半路上,陸嘯宇突然問她:“你在酒吧上班?”
唐衣怔了兩秒:“不是,那是兼職,我在魅力雜誌社上班,做插畫師。”要不是老板摳門開的工資少,不夠生活費和她妹妹的醫藥費,她根本就不用去酒吧兼職,也不用再遇見這個男人。
陸嘯宇輕笑一聲,心想:這女人看上去傻乎乎的,沒想到竟是做插畫師這麼藝術的職業。
一路再無話,陸嘯宇開車很厲害,手腳配合幹淨利落,道路寬變窄的時候都不帶減速,車一輛接一輛的超,拐彎一甩就過,但是...唐衣時不時瞥向他的左腳,他的左腳有毛病,不靈活,最後停車時踩離合似乎很費力。
她想問他是做什麼的,腳怎麼回事,但話到嘴邊又怕惹惱他,就沒問。
車子在一棟很普通的小公寓前停下,唐衣剛下車就看到家門口蹲著個人影,是鄭偉。
鄭偉匆匆上前抓著唐衣的肩膀,說:“衣衣,你上哪兒去了,我等你一晚上你都沒回來。”
唐衣現在看見他那張臉就惡心,掙開他的手:“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到我家來幹什麼?”
陸嘯宇從車上下來,慵懶的靠在車門上,從兜裏摸出根煙,漆黑深邃的眸光饒有興致的瞅著這一幕。
鄭偉瞟了陸嘯宇一眼,又看到唐衣脖子上若隱若現的吻痕,衝她大喊:“你去找男人了?”
被他這一喊,唐衣心裏有些愧疚,但一琢磨她有什麼錯?是鄭偉出軌在先,憑什麼衝她嚷?
她仰起脖子大方承認:“是,我就是找男人了怎麼樣!你跟紀亞歌勾搭成那樣,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說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