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寒和葉千語到了醫院的樓下,張律師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了。
封墨寒詢問:“離婚需要準備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張律師一臉糾結,封少昨天說過,一定要盡量想辦法,讓這個婚離不成。
所以,他現在究竟有沒有準備好離婚需要的資料?
就在張律師糾結不已的時候,封墨寒忽然一把抱住葉千語,“很抱歉,讓你這麼痛苦。希望以後你能夠和讓你感到快樂的人在一起。”
張律師似乎不用糾結了。
封墨寒放開葉千語,去馬路對麵,準備把車子開過來。
他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一輛汽車忽然失控了一般向他衝了過去。
失控的車子!
封墨寒!
葉千語仿佛又看到了4年前,母親韓如初被一輛疾馳而過車子撞倒的畫麵。
眼前這一幕,與當年的情況如此相像。
“封墨寒!小心!”
葉千語大聲尖叫,那輛車還是飛快的馳了過去,封墨寒的身體被撞飛。
她睜大了眼睛,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心髒也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動。
這一定是上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的惺惺作態。
封墨寒說要和她重新開始,她卻因為害怕紀疏禾的那枚針,再次刺痛她,固執的不肯接受封墨寒的感情。
說什麼他們再也回不去了,說什麼那是她一輩子的陰霾。
其實不過是她自己膽小懦弱,不敢麵對過去所找的借口罷了。
所以上帝懲罰她的優柔寡斷,在她麵前硬生生的奪走了封墨寒的生命。
葉千語的視線開始發黑,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她兩腿一軟蹲在地上,失聲痛哭,心髒一抽一抽的疼,仿佛快要死掉了一般。
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一道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如一縷陽光般照進了她的心裏,“千語,千語?”
眼前的景色開始慢慢浮出來,眼前出現一張英俊的臉龐,深邃的五官。
封墨寒?
這是……封墨寒?
是幻覺嗎?
“你……那輛車……”葉千語的思緒一片混亂,根本就組織不起來語言。
封墨寒卻聽懂了她的意思,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沒事,剛剛聽到了你的呼喊聲,就單手撐著車頭,跳到馬路對麵了。”
葉千語一把抱住他,喜極而泣,“墨寒,墨寒……”
封墨寒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乖,不要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墨寒,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葉千語真的好害怕再次失去他。
此話一出,封墨寒和張律師全都愣住了,封墨寒清俊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好,我們不離婚。”
說完,他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
張律師把手中的文件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打車離開。
葉茂山下班回到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葉千語和封墨寒,他整個人都石化了。
封墨寒低咳一聲,“爸爸,我今天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跟千語的婚禮事宜。”
葉茂山緊張的搓了搓手,“哦,好好好。”
……
顧宏宇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他拿著醫院的消費單找陸湛報銷,陸湛給他轉賬36725.18元。
顧宏宇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啊。
回到家,他鬱悶的坐在沙發上打遊戲,許茵茵正拿著抹布擦拭茶幾,“宏宇,抬一下腳,我擦擦那邊。”
顧宏宇不耐煩的抬起腿,躺在沙發上。
過了一會兒,許茵茵又拿著吸塵器打掃衛生,顧紅宇頓時氣壞了,“你就不能不發出聲音嗎?我都聽不到隊友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