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傻×,而且還沒自己強還惹到自己的傻×,牛久斷然不會畏首畏尾,抬腿三十度,正中敵人腳腕。
下一刻,在蘇浣兒愕然注視中,還在咧嘴大笑的白尺兄很爽快很直接地倒在了地上,一如當初被豬大傻斧背砸倒的姿勢,一模一樣。
“啊!我的腿,你個鄉巴佬,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打我,神父一定會懲治你的!”痛苦著抱著左腳腳腕的白尺現在真是痛並著恨,糾結著原本還算小俊的白臉蛋,一副我要死了你全家都得陪葬的囂張嘴臉,口中吐著口水毫不甘弱地大放詞闕。
“我知道你,白癡嘛!大家都懂,二愣子一樣的傻逼也敢在我麵前囂張,老子今天心情好,就踹斷你一條腿,你要是還敢有下次,斷的可不止是一條腿了!”牛久低頭俯視著疼的冷汗淋漓的白尺,邪氣盎然,毫無之前抱著曼妮陪著蘇浣兒時的安靜放鬆模樣,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屠戮火狐時殺機勃發的前兆。
濃鬱的殺機籠罩白尺,陰冷壓抑的氣息有如實質地刺痛著他的皮膚,針芒於身,渾身的肌膚都如同病態的通紅,大腦內也像是進駐了尖狀物事,混沌疼痛不堪。
到底是誰,這男子到底是誰?不可能有比自己還強的同齡人,不可能!
但這一切都不能掩蓋牛久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壓力以及巨大的傷害,片刻都不到的時間內,白尺不得不接受自己淪為被虐的一方,不得不埋怨今天出門未先給自己算是一掛。
“四星教尊?哼!廢物一個!”說罷牛久再次抬出右腳,嚇得地上的白尺撐著手臂在地上攀爬閃躲,駭然不已。
“別怕,我不打你!”
很隨意地用鞋子給一身白袍的衣服上留下點痕跡,原本沾著泥灰的白尺這下更是狼狽不堪,這下白尺徹底喪失了所有的恨意悔意,隻留有巨大不可磨滅的恥辱充斥全身,腦海中一片迷茫。
“別自哀自怨,相反你要慶幸,你白尺是我第一個認真踩認真對待的男人,今後還會有很多人被我踏在腳下,你是第一個,但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沒有再顧及尋常百姓圍觀著嘲弄著的躺在地上渾沒氣勢空有狼狽的白尺,牛久抱著崇拜著望著自己的曼妮,牽起被眼前囂張跋扈狠狠踩人一幕驚呆住的溫柔少女蘇浣兒,朝著遠處遠眺能見到的皇家學院行去。
身後的米修斯黑漆發亮如寶石珠子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心底那個身姿高大的男人,倒是又在拔高了幾分。
街區再次恢複熱鬧,新路過的行人或會打量躺在地上的男人幾眼,但萬萬不會將其與前陣子神教威勢淩人的俊彥相聯係一起。
泥灰中撐開四肢望著烈日的狼狽男人不再心疼那斷了骨頭的右腳腕,惶惶半日,起身,脫下那滿是肮髒的白袍,裸著上身,一顛一步的朝餘輝中行去,佝僂的腰身卻似帶著分柳枝彎而不折的意味,但留給旁人的終是那模糊不清的背影。
以及,那背上炫麗無比的‘神’字,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