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門口,我的脖子被快速包紮跟韓正宇一起著急等著鄭重一。
聽醫生說鄭重一暈到是因為心髒病突發。
心髒病?鄭重一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這怎麼可能?他還這麼年青,除色臉色蒼白異常憂鬱,他絕對是一個健康的花樣少年,他今年才二十五歲,怎麼可能得了心髒病?
這時一名護士向我走來,對我說:“林小姐,還記得我嗎?我叫鄭西,是重一的姑姑,我們見過的。”
我記得她,她是鄭重一的姑姑,我馬上點頭:“姑姑你好。”
鄭重一的姑姑麵色凝重地對我說:“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嗎?”
我點了點頭,說:“好。”韓正宇看了下我,說:“我可以一起去嗎?”鄭重一的姑姑想了想說:“可以的。”
我們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鄭西找了個包間坐了下來,對我說:“今天我來找你,是重一的媽媽托我來的,重一的媽媽現在在機場,二個小時後會到這裏,她希望我能先跟你聊聊。”鄭西又轉向韓正宇,說:“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我跟韓正宇對視了下,我默不住聲,韓正宇點了下頭,鄭西沒啥表態而是繼續用平靜地語氣說:“我雖然是護士,卻是也重一前二年連續幾次突然暈倒才知道他有心髒病,重一從小身體就弱,但是我們誰也沒有料到他年紀這麼輕居然會得心髒病。
”說著鄭西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這孩子小從就特別的乖巧聽話,人又特別的聰明,非常討人喜,他暈倒這事,一直瞞著家裏,所以家裏人也清楚,直到去年我去重一家裏度假,他當著我的麵暈倒,我逼著他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才知道重一有嚴重的心髒病,原來重一小時候因為一次感冒發燒感染,患上心肌炎,右心房擴大心衰,又因為他一直沒有在意所以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二年他暈倒的次數特別的頻繁,必須馬上手術治療。這幾年他好幾次心力衰竭差點要去死神那裏報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卻束手無策,後來我跟我一個同事說,他有一個老同學可以勝任這個手術,他算是國內心髒界的新人,但是他對這個手術把握也不大,說如果做手術,勝算是百分之五十,如果不做手術,重一最多隻能再活一年。我跟他爸媽商量下,決定建設他做手術,賭一把,我們誰都不能接受他隻有一年的命。重一答應我們做手術,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給他三個月的時間,他要建一個遊樂場完成他幼年的心願。”
那年,如果不是我逼著他跟我走,不是我帶他到那片空地,不是我迷了路,他就不會呆在外麵過夜,也不會感染感冒,就不會得心髒病,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在咖啡廳靜坐了二個小時,咖啡冷了熱,熱了冷。
這時,鄭西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後對我說:“林小姐,鄭西的媽媽就在門外麵,她想跟你談談。”我點了點頭。這時,有一名看上去挺年青,又很有氣質的中午婦女推門進來,鄭西對她說:“來了呀。”她嗯了下,轉而對我很溫柔地點了下頭,說:“林小姐,你好,我是重一的媽媽。”她完全沒有變,就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那溫柔的姿勢,那笑容,那氣質,好像歲月跟她毫無關係。
鄭西又對韓正宇說:“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去嗎。”韓正宇起身,把位置讓給重一的媽媽,然後跟著鄭西一起出了包間。
重一的媽媽說:“我知道我這樣子突然來找你很冒昧,可是我隻能如此,你要體諒我是一名母親。”說著,眼角就眨出淚光,我趕忙抽出紙巾遞給她,重一的媽媽拿了過來,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她又低沉地聲音說:“我就重一這麼一個兒子,明知手術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可是我一定要試一下,我們好不容易才勸說他接受手術,就在他同意手術的時候,不曉得他怎麼知道手術成功的機會隻有百分之五十,他馬上提出,他可以接受手術,但是我們必需答應給他三個月的時候,他要利用這三個月做一件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想給他兒時的朋友造一所遊樂場,一開始我跟他爸爸都強烈反對,堅決不同意他去造什麼遊樂場,以他的身體也吃不消,但是他說如果我們不給他這三個月時間讓他做他這一輩子唯一想做的事情,他無論如何也不接受手術,我知道他是怕自己有個萬一,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後來我跟他爸爸商量了下,我們也不希望他有什麼遺憾,就答應了。”
我一直不知道原來鄭重一是看重我曾經隨口許下的願望,而我卻一直不斷的欺負他,我不敢告訴眼著這個悲傷的媽媽,重一之所以會得這個病,全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