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斜睨了她一眼道:“我們什麼也不要,隻是想與你結為好夥伴,共同對付他們。”
佩玉疑慮地道:“我一個女孩,能做什麼?”
“你的用處可大了……”尹玉略一深思道:“你沒看兩次打架我們都輸了麼,原因是我們人數少,英傑一家三個人,加上一個上官文聘,共四個人;而我們呢?開始我們三個人對付上官文聘是贏得,誰知楚英傑三人跟他是一夥的,所以,我們吃虧了。你也一樣,你自己對付他們一大幫人,你不挨打才怪呢?”
佩玉道:“那麼,你要我們做什麼?”
“這……得想個萬全之策。”尹玉一時沒了主意,便撓了一會兒頭皮,忽然,他眼睛一亮,高興地道:“有了,隻要你做個見證人,到時候傾向我們就是了,放學後先揍上官文聘。”
“為什麼不是楚英傑,而是上官文聘?”佩玉道。
尹玉解釋道:“先揍楚英傑,我們能打過他們麼?上官文聘回家一個人,好對付。先讓他吃個虧,今後就不敢跟楚英傑一夥了,那個時候,再收拾楚英傑。”
佩玉聞言,點點頭。
下午放學後,上官文聘與英傑姐弟三人道別後,悠閑自得地回家。當他臨近自己村莊的空地上時,早已見到尹玉、曲春、曲夏和佩玉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他警覺地問道:“為何擋住我的去路,你們想幹什麼?”
尹玉得意地道:“等你多時了,你說我們想幹什麼?”
上官文聘頓悟地道:“原來是想報仇啊!”
“算你聰明。”尹玉盛氣淩人地道:“上次被你打了,今天要還過來,你是自己打自己呢,還是要我們動手?”
上官文聘略一思忖道:“你們以多勝少,算什麼英雄?”
尹玉道:“為了報仇,要不擇手段,還講什麼仁義?”說完,衝曲春、曲夏道:“上。”
曲春、曲夏得了命令,握緊了拳頭,步步緊逼過來。上官文聘見尹玉也逼過來,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他們三個人,扭頭便跑。三人哪裏肯放,急忙包抄過來,把他圍在核心。上官文聘見逃脫不掉,見曲夏比較弱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去,照準他的鼻梁就是一拳,然後,一個急轉彎,抓起一塊石頭,衝向佩玉,從背後摟住她的脖子道:“誰敢過來,我砸爛她的腦袋。”
三人均被眼前的舉動弄懵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他會拿佩玉做要挾。尹玉、曲春不知所措的傻愣愣地站在那兒,曲夏則在不停地擦拭鼻子流出來的鮮血。
佩玉則嚇得大叫道:“誰也別……別過來,別過來,上官文……文聘你……你放了我。”
“讓他們滾開,我就放了你。”上官文聘將石頭在佩玉眼前晃了晃,威脅地道:“你們誰敢動,我砸爛她的腦袋。”
“你們快……快給我滾……滾開,滾得遠遠的。”佩玉嚇得麵如土色,驚慌失措地道。
尹玉見狀,早已嚇得渾身冒汗,兩腿打顫,心中暗道:“這可是縣太爺的千金啊,倘若有個三長兩短,休說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就連自己的老爹也遭殃,還是先放了他。”想到這兒,無可奈何地道:“我們走。”然後,率領曲春、曲夏慢慢地走開。
上官文聘見三個人走遠了,方才放開佩玉道:“我是不得已,並沒傷害你的意思,你走吧。”說完,揚長而去。
佩玉望著上官文聘的背影委屈地嘟囔道:“今天怎麼這麼倒黴,不是挨打,就是挨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說完,悻悻而去。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上官文聘自從拿佩佩玉要挾,還真把尹玉他們給鎮住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不僅不敢故意找茬,還有意主動地巴結起他來。上官文聘見他們老實了,也不再計較。自此,上官文聘猶如出籠的黃鶯,斷了線的風箏,自由自在地任我馳騁。課間,他不是交頭接耳,就是俯首瞌睡;課後一出教室,他便來了精神,不是你追我趕,就是爬牆上樹;盡管先生管教嚴厲,但念及他過目不忘,對答如流,也就不計小節,任他玩耍。佩玉自從挨了上官文聘一次要挾,製服了尹玉三個人,非但沒有懷恨在心,反而處處感覺上官文聘身上蘊含著一種英雄氣概,不管他做什麼,不管是對是錯,在她眼裏都是一種風采,都是一種力量,內心便產生了討好他的意思。聯想到佩瑤為了討好英傑,偷偷地給她送糕點,於是,也效仿起來。這日早晨,她早早地在寧書院門口等待上官文聘的到來。不一會兒,她見他迎麵走來,便主動迎了上去,嬌滴滴地道:“上官哥,我等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