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說的對,狼嘴裏是奪不出肉來的,我們必須想辦法弄到一百五十兩銀子。對了,又到了上官兄家門口了,我們先看看伯母現狀如何。”楚重陽道。
兄弟四人剛進大門,正好遇見淑婷出來,淑婷高興地道:“四位兄弟,不用著急了,我娘醒過來了,氣色也好多了,快進門。”
四人走進屋,隻見上官伯母麵色紅潤,雙目泛光,見到四人進來,斷斷續續地道:“難為你們兄弟來看我……我這一輩子……盡……盡管過的貧窮……但……但過下了個好兒子……一個好媳婦,他們如此孝道,我死而無憾,還有……還有你們這幫好兄弟,都是好孩子……你們要……要盡力幫助文俠,將文聘養育成人……”
楚重陽聽了,急忙安慰道:“伯母盡管放心,我們會做到的,請您老人家安心養病。”說完,輕聲對上官文俠道:“借步說話。”
楚重陽來到院子裏焦慮的對上官文俠道:“上官兄,伯母逝世就在今日,你千萬不要離開半步,我與三兄弟立即準備棺木,切記!”
上官文俠驚愕地道:“不會吧,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錯了,這是回光返照,年老之人在離世之前都是耗盡力量做最後的掙紮的,我們火速置辦棺木,你快回房照顧左右。”
楚重陽說完,急忙跑回家中將唯一的一錠金子拿了出來,與狐狸兄弟來到壽材店。楚重陽對陰陽嘴道:“尹員外,我這裏有十兩黃金,足抵一百五十兩文銀吧。”
陰陽嘴接過黃金用牙咬了咬,然後放在手裏掂了掂,心中暗道:“這小子還真富有啊,從哪裏搞到的黃金呢?不過這黃金是貨真價實的,足抵二百兩銀子,今天我發大財了,哈哈!”想到這裏,急忙道:“足夠足夠,你們抬棺吧。”
楚重陽道:“尹員外,難得今日成交,你我鄉裏鄉親請您賒些壽衣吧。銀子多少改日一定奉上,請您慷慨則個。”
陰陽嘴聽後哈哈大笑:“哈哈哈,楚兄如此玩笑,尹某實在不敢相信,楚兄連黃金都能出得起,不會連幾塊碎銀子也拿不出吧?再說了,這大年初一的,哪有做生意賒欠的道理?還是委屈楚兄再跑一趟吧。”說完,小心翼翼的將黃金放在懷裏。
“這……”楚重陽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哎喲”野貓一個蹌踉差點摔倒,他氣憤的說:“這雪地……怎……怎麼這樣……樣滑啊,差點摔……倒了。”
陰陽嘴氣惱地道:“怎麼搞得,差點將我撞到。”
野貓狡黠的笑笑道:“對……對不起,五……五身壽……壽衣多……多少銀子?”
陰陽嘴道:“五十兩銀子。”
“好,我……我這裏……也……也有一錠黃……黃金……抵得過吧!”說完從懷裏掏出一錠黃金遞給陰陽嘴。
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誰也不會相信野貓能拿出黃金來,尤其是陰陽嘴,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幾個窮小子如此富足,平時寒酸貧困,這關鍵時候卻能拿出黃金來,真令人匪夷所思。
楚重陽也感到蹊蹺,他在此之前還說沒有銀子呢,怎會一下子掏出一錠黃金來呢?他剛要啟口相問,隻見野貓狡黠的衝他眨了一眼道:“快……快取壽衣……還愣……愣著幹……幹什麼?”
“快取壽衣,快取壽衣。”陰陽嘴急忙應承,生怕這發財的機會失去。然後又用牙咬了咬黃金,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然後張羅著點數:“這是大褂,這是衣冠,這是裙子……”,不一會兒,便整理齊當,打成包裹,放進棺材,然後四人抬起,走出壽衣店。
楚重陽見四周無人,便問野貓:“三弟,你哪裏來的黃金?”
豬蛋笑著道:“大哥,別問了,他那手又癢癢了,肯定是將你的黃金調了包,對吧,野貓?”
野貓微微一笑道:“對付這種人,就該……留一手。”
四人悠哉悠哉的抬著棺材回到上官文俠家中。
陰陽嘴見楚重陽等人抬著棺材走出大門,方才舒了一口氣,他悠然自得的對管家道:“這人啊,發財不定什麼時候,今天大年初一就收入兩錠黃金,真他娘的過癮,真是開市大吉啊!不過,這幫窮小子還真有榨頭,別看他們平時一副窮酸樣,關鍵時候能榨出黃金來,看來啊,對付這幫窮小子就得心狠點。”說到這裏,將手伸進懷裏掏黃金,當他的手觸摸到“黃金”時,他的臉刷的一下曲扭了。當他戰戰兢兢的從懷裏掏出來時,這才發現是一塊石頭。“這……這是咋回事?”陰陽嘴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