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走,姐姐說,一定要拿下那份合約的。”
賀景軒覺得一股無名火正在蹭蹭的從心口往太陽穴衝,“該死的,你都這樣了還要回去,就憑你,你就談成什麼合約,不過就是被人耍著玩!”
藍若溪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她的確什麼都不會,可她真的想要幫忙,“我知道我很沒用,可除了這麼做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爸爸還沒有醒,姐姐每天那麼辛苦,就我一個人那麼沒用……”她說著,委屈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賀景軒被她哭的心煩,大手有些僵硬擦著她臉上的淚水,粗聲粗氣道,“行了,給我閉嘴!”
藍若溪不住的抽噎著,委屈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賀景軒重重的歎了一聲,將她攬進懷裏,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回家!”
“可是……”
“合約的事情我幫你解決。”
“真的嗎?”聞言,藍若溪仰著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賀景軒身子一緊!
暗罵她這個勾人的小妖精!
看他點頭,藍若溪頓時一笑,伸手環住他的腰身,低喃著,“你真好。”
賀景軒原本鐵青的臉色在聽到她這句話後,變了又變,最後看她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將她打橫抱起,
藍若溪燒的紅豔的小臉像是有意識一般的偎進他的懷裏,身上都燒的熱了起來,呼吸噴到他胸口,滾燙滾燙的,雙手環著他的頸項,像隻小貓一般蹭了又蹭。
在賀景軒看不到的地方,她嘴角慢慢的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聞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她安心的靠在他的懷裏,雙臂忍不住收緊。
將她明顯討好的舉動看在眼裏,他笑罵道,“以後再收拾你!”
聞言,她嗚咽了一聲,睜開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賀景軒不由得笑了起來。
賀景軒直接將她帶到了他的別墅,別墅裏已經雇了傭人,傭人看他抱著一個女人進來,都驚訝的迎了上來,“先生。”
“叫醫生來。”他冷硬的命令著,上了二樓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隻是一會的功夫他胸前的襯衫已經濕透了,生病的藍若溪像是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一般,從上車至到家,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意識的,恐怕已經燒糊塗了吧,隻是怎麼意識不清的時候還在哭,這到底是多大的委屈啊。
傭人打完了電話,他又吩咐道,“去熬點粥來。”
看到傭人領命離開,他便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她的意識好像是恢複了一些,無力的抬起手抗拒著他的動作。
他厭煩的看著她,一把揮開她的手,她竟嚶嚶泣泣的哭了起來,委屈道,“頭疼,難受……”
看她小臉都皺在一起,他不由得放輕了聲音,“好了,你乖一點,一會就不難受了。”
藍若溪燒的有點糊塗,已經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隻是感覺有人在解她的衣服,下意識的伸手擋一擋。
賀景軒耐著脾氣哄到,“是我,你老實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藍若溪此時變得很乖,任由他將她的衣服脫了下來。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隻是感覺到有人在解她的衣服。
她像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赤條條的躺在他的身邊,身上因為高溫而燒的有些紅,她還是在哭,哭的越發厲害了,他也不管她,用棉球沾著酒精給她降溫。
等到給她擦過一邊,她倒是不哭了,可能是哭累了,頭偏到一邊,啃著手指睡著了,可是他卻渾身都濕透了,回家到現在他連個衣服都還來不及換,她倒好,睡的倒是安穩。
賀景軒這樣想著,又開始犯別扭了,壞心的捏住了她的鼻子,阻止她的呼吸。
睡著的女人,因為呼吸受阻,慢慢張開了小嘴,他又壞心的將她的嘴堵住,她氣息不夠用,又開始哭了起來,低低啜泣的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下賀景軒總算是解氣了,看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好一會,這才給她蓋好了被子,起身去換衣服。
醉酒的女人已經麻煩了,而更加麻煩的就是醉酒了又生病的女人。
醫生已經來過,給她打了一針,說她沒有大礙。
她側趴在床上,針頭刺進去的時候,悶哼了醫生,身子猛地一抖,眉頭緊蹙,樣子更加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