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的惡作劇(2 / 2)

“我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啊……”我仍然不理解。

“你是否是英雄誰也說不準,雖然我確實可以遇見事情的發展,但有所保留,更容易獲得一些驚喜。我可不想放棄‘改變’帶來的新奇之感。而你的特別的想法和主張,必將引起那個世界的一些變化——這就是我想看到的。”

忽然,空間開始了快速的旋轉,我還來不及反應,老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等……等一下……”

光線也暗了下來,轉動也越來越快速,我產生了嚴重的眩暈感,堅持不多久後,我駛去了清醒的意識,陷入了半睡眠的狀態……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夢中好像一直在旋轉,墜落。我終於逐漸打開了視線。

我仰麵看著天空,灰蒙蒙的天空。暗色的雲在很高遠的地方,慢慢地位移。手掌觸摸著的,是濕潤的泥土和帶著水珠的草葉。

“——!”

這是什麼地方?我什麼時候來了這裏?

我猛地起身,卻隻覺頭腦一陣眩暈,隻好用手支在地上。渾身的是酸痛的,怎麼搞的……

過了半小時左右,我終於完全恢複了過來,準確的說,是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好。就好像隨時可以用跑100米的速度來跑1000米一樣。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哪裏?

我總覺得,自己作了一個奇怪的夢,似乎夢見了一個自稱是神的老人。但是,是誰開飛機把我丟在這裏了?開什麼玩笑……我還穿著一身皮衣。這是裝作原始時代嗎?啊?

我正站立在一片草地之中,除了泥土和野草,就是各樣的岩石。空氣相當潮濕,好像剛下過雨……

“……”

剛下過雨?那我身上怎麼是幹的?這是什麼狀況嘛。我完全理不出頭緒。但是,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事實,仍然是揮之不去。隻有一種可能了——我剛才,並不是在夢中。不出錯的話,我已經在那個該死的什麼大陸了吧……

“玩笑,這一定是個玩笑,一定是哪個真人秀節目搞的鬼……沒錯,就是這樣!”我神經大條地十分滿意地結束了自己的思考。然後,憑著感覺,看著太陽在烏雲後的一點光,分辨出現在還應該是上午。我任意選了一個方向就這麼無目的的走了,或說有目的的話,也是去把錄節目的攝像師找出來,好好批評教育一邊……

一路上,視線並不怎麼明朗,因為到處都有著一層雨後特有的薄霧。不知在這片荒野中走了多遠,終於看到了幾個小孩的影子。“?”小孩?穿著紅色外套,舉著火把的一群小孩?這製片人的品味也太——那什麼了吧……

“我怎麼連吐槽的詞都拿不出來了。”我鬱悶中。

我加快步子跑向了他們,我實在是太疑惑了。在我眼中,他們矮小的身形,越來越清晰——

“啊!”我著實被嚇到了魂魄,步子瞬時停了下來。

那並不是小孩子。那是一群膚色鮮紅身材矮小的怪物,或者說,是一群手持白色刀刃,高舉火把的矮小惡魔。它們身高不及我的一半,卻十分靈活。而且,當我叫了一聲後,它們也停了下來,然後,舉起火把,怪叫了一聲,拿著刀都向著我衝過來。

“這是……(沉淪魔!)”我轉身就跑,嚇出了一身冷汗。暗黑中的怪物,此刻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用以前不可能有的速度一陣狂奔,直到至少十分鍾都沒有再看見怪物的影子後,我停了下來,大口地喘息。過了好久,我才覺得自己的目光恢複了平靜。然後,深刻的印象伴著強烈的恐懼,占據了全部的感受。

“看來,我真的……”

明晃晃的白刃,讓我感覺到死亡如此接近。危險,本能的驚悚,無助和震撼,讓我一時間一片空白。然後,又突然間想起了他——上帝。

這是一場噩夢,一場神的惡作劇。我不斷回憶著那個真實的“夢境”中,上帝所說的話。完全不會感受到,在這個世界無法到達的最上端,一雙看似睿智的眼睛,正在無聲地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