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雲不再說話,兩人間一片沉默。
這時,窗外突然人聲鼎沸,異常喧鬧。
舞兒下意識的將視線投向街市——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原來是一個衣衫裸爛的犯人被壓在囚車裏遊街示眾,不時有一些爛菜臭雞蛋砸向那犯人,他頭發淩亂對行人襲來的物體不閃不躲,了無生氣的低著頭。這樣人人喊打的犯人定是做了萬惡不赦的事吧,但舞兒心頭竟閃過一絲的不忍和好奇。她屏息傾聽到百姓口中的唾棄與責罵“這個賊人。”“膽子不小,敢行刺皇上。”
行刺皇上?行刺皇子湛!舞兒心頭閃過詫異,再看看那微微歪著頭的犯人,發絲淩亂間隱隱似有一些淚光;經過舞兒所在的客棧時,那犯人抬頭似要閃避刺眼的陽光,露出了他髒亂的麵容。
“轟”一聲,舞兒大腦瞬間空白,雙眼有著不敢置信,因為,因為那個人竟是北野!雖然他麵容髒亂不堪,但熟悉的麵容還是讓她一眼認出了,那個曾將心愛之物贈予她,冒死保護她的北野!
“北野。”舞兒呢喃出聲。接著毫不猶豫的從樓上飛身而下向已有些許距離的囚車掠去。
寂雲看著已失去蹤影的人兒,微歎一聲,喚來小兒結賬後;就著窗口也使起輕功離去;隻是幾個踮腳,便已追上了舞兒,卻在幾米後停下看著舞兒將要做的事情——劫人。
“來者何人。”突然被人攔住去路,騎馬帶頭的侍衛不悅的呼喝。
“救人。”舞兒冷冷開口。
帶頭侍衛看著麵前赤手空拳的陌生女子,眼裏閃過鄙夷:“你不要命了?敢劫持朝廷重犯。”
舞兒不再說話,率先飛身向他襲去,幾個來回便將他踢下馬,一雙烈焰拳霍霍生風的掃向眾多的侍衛,勝負一眼便可知曉。但舞兒無意殺人,抽出腰間軟劍劈向囚車,霎時囚車肢解粉碎,見到衣衫陋爛的北野腳下並未有鎖鏈,她開口道:“可以走動嗎。”
未聽到回答,卻耳聞細細的嗚咽聲。
舞兒抬頭,卻看到北野髒兮兮的臉上已是布滿淚水,嘴唇顫抖低低呢喃著她的名字“舞兒,舞兒。”
她心中閃過一絲心疼,回應他“是我,北野。”說完不再多說,使起十成功力抓起比她重上許多的北野飛身離去,留下一群驚慌失措的侍衛、
三人找到一隱蔽簡陋的小客棧住下為北野醫治傷勢。
已洗幹淨的北野身上、臉上大大小小多處的傷口慘不忍睹,他卻沒有呼痛一聲,隻是濕潤泛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舞兒,似是怕她消失一般。
舞兒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隻擔心的問寂雲:“他有沒怎樣。”
替他把脈的寂雲沉默不語,微微皺起眉頭又重新把一次脈,最後他肯定的問北野:“你可是中了蠱毒。”
蠱毒?舞兒也看向北野。後者緩緩的點頭,臉色黯了下去,又抬頭欲言又止,最後他冷冷開口道:“不用你們救我,我現在就走。”
舞兒正為他的反應疑惑,就聽到寂雲若有所思道:“你不用擔心會傷害到我們,我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