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快回屋,這裏危險。”何伯拉扯易行的衣袖低聲勸說;不用想今天是在劫難逃了,隻是,他怎麼也要保護好老爺還有小姐的安全。
“你來得正好,說,你手上的名冊在哪裏,快交出來吧。”帶頭的蒙麵人惡狠狠的說明來意。
“原來是丞相的走狗啊,今天就算要了易某人的命,在下也不會向你們這些禍國殃民的敗類屈服的。”一聽到他們是為了上官嚌的罪證而來的,易行寧正氣凜然聲言他的不屈服。
“要知道太過正氣凜然的人通常是不長命的。”蒙臉人露出嗜血的笑容;一揚手,“上。”不管他交不交出來今天一樣要死。
“啊。”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下人發出死亡前的慘叫。一刀斃命。
“你們還有沒有皇法啊,這裏是禮部尚書府。”易行睜大眼,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如此輕薄人命。
“老爺,快走。快啊,他們是打定主意要您的命呐。”何伯知道來人是來殺人滅口的,哪有什麼皇法可言。隻得拉這易行躲避。
看著家不仆被一個個殺害,一生剛正的易行滿心愧疚。突地象想起了什麼轉身快步趕回房裏。
“舞兒,舞兒。”易行著急的搖醒還在沉睡中的女兒;心酸的看著年僅五歲的愛女。
“爹爹,你怎麼哭了。”小舞兒被搖醒而歪著一張小臉,滿臉迷惑的眨著大大的眼睛,粉嫩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可見日後必定是個美人兒。她迷惑的用手撫上爹爹的臉。
“舞兒,爹爹要走了,可能永遠也見不到我可愛的舞兒了。聽爹的話,要好好活下去。如果有造化能替爹爹還有易家的那麼多條人命申冤的話;記住一個人的名字‘上官嚌’他是我們的仇人。”易行滿眼憐惜的看著女自個兒,他死不足惜,但要她小小年紀便擔起本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重擔。
“上官,嚌。”小舞兒被爹爹的語氣嚇到,下意識艱難的學著陌生的字眼。
“對,就是他。要記住,知道嗎。”易行說完深深看女兒最後一眼,來不及多說,閉上眼,手刀往她脖子背上一劈。
“舞兒,我的女兒。我要你活著。”滿眼疼惜的看著昏迷中的女兒,最後易行深深的歎息一聲;然後將她藏匿在多具具屍體下麵。
“易行,你還想跑哪去?”就在這時帶頭的蒙臉人衝進來就要舉起手中的刀。
“枉老夫清廉一生,卻落如此下場,幾十條人命為我而夭折。我還有什麼顏麵留在這個世上,隻願天公有眼,他日還亡靈一個公道。”說完,他堅決的執拿起地上的刀往頸上一抹,手起刀下血濺沙泥。
哭喊聲,慘叫聲還在這寂靜的夜裏持續著;那一聲聲慘厲的叫聲卻也敵不過那狠辣的劊子手,喚不回殺手那早已失去溫度的心。
一夜之間,禮部尚書府無一人幸免,難逃厄運。
這時,本來寂靜的夜空突然雷聲大作,不一會便下起了傾盆大雨;皇城中的百姓都被這罕見的暴風雨驚醒,善良的人們隻在心裏嘀咕著今年秋收是否會不合人意,卻不知再大的雨水也洗刷不了那些被鮮血染紅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