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克是一個普通的宅男,每天幹的也就是送外賣這份在旁人眼裏雖然很累,但是工資非常高的活。
每當旁人問他累不累的時候,他都說著非常累的話。而問到工資時,卻總是說著就那樣來進行敷衍。
但是現在,拉比克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別人,送外賣和他現在的工作一比,那簡直輕鬆到無以複加。
何故?
因為拉比克穿越了。
穿越到了新的世界,拉比克作為黑戶,都沒有來得及調查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就被一群窮凶極惡的海賊抓到了一座島上。
至於為什麼他叫拉比克,那是因為,當你周圍的人都是什麼彼得,約翰,華萊士這樣的名字,而你不想太特立獨行的話,那麼取一個差不多的名字,就很有必要。
至於語言方麵,說的都是英文,拉比克多少能懂一點點。
礦山裏,拉比克的胸腔像是被拉動的老舊風箱,粗重的喘息聲不斷地從口鼻中呼出。邁著沉重的步伐,他背著近50斤的礦石,步履蹣跚地走向彙集點。
“給勞資麻利點!”
伴隨著工頭的怒罵聲,鞭子撕裂空氣的聲音瞬息而至。沾了鹽水的鞭頭,打在拉比克的背上,帶出一絲血肉。
在這個礦場裏,拉比克的工作就是運輸礦石,從礦坑到彙集點。每天天不亮就得一直幹到半夜,不說休息沒有辦法保證,就是食物,每天都不夠補充失去的營養。
拉比克經受不住鞭子的抽打,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汗水模糊了視線,太久沒有得到休息和充足的食物,拉比克的精神還有身體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原本想著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現在,拉比克是真的想死了。
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他作為一個前世生在在紅旗底下,也沒有吃過多少苦的人,他選擇了迎接死亡。
“還給老子裝死!趕緊給老子起來,繼續幹活!”
拉比克的背上又挨了幾鞭子,他甚至都感受不到疼痛。此時的他,腦海裏不斷浮現前世的印象深刻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一個記憶一個記憶地劃過。
“算了,就這樣死了也好。”
拉比克緩緩閉上了眼睛,但是失去意識之前,耳邊似乎響起了各種雜亂的聲音。這些聲音他刻骨銘心,正是那些海賊包工頭的聲音。
那些包工頭們,此時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有的隻是抱頭鼠竄。求饒聲,怒吼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在拉比克的耳朵裏慢慢地消失。
“斯摩格上校,這座黑礦,已經被我們控製了!”
一個戴著眼鏡,齊肩黑色短發的下士,站在一個白色短發,穿著夾克叼著雪茄的上校前,彙報戰場情況。而這兩個人,正是上任羅格鎮不久的斯摩格和達斯琪。
斯摩格緩緩吐出一口煙說:“這群砸碎!”
斯摩格沒有細說,但是了解個中情況的達斯琪卻知道,自己的上司,罵的不是羈押平民的這群海賊,而是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哥亞王國的貴族。
假如是哥亞王國控製這座不大的鐵礦,再雇傭平民來這裏挖礦,至少要付出相當的報酬才行。但是他們在幕後雇傭一批海賊來幹這種事,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錢。
怎麼說幾百號的礦工,每天吃的,住的,用的,日複一日下來,成本不少。但是雇傭一批隨時可以通知海軍來清剿的海賊,那簡直不用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