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一間破舊的廠房內,光線漆黑,所有窗戶都被紅布遮住,隻有幾縷光線順著紅布與窗戶之間的縫隙照射進來。
偌大的廠房內,散發著一股腥臭味,然而躲在這裏的幾十個人卻一點也沒有不適的感覺,隻是大家的表情看起來都帶著幾分不耐煩,就好像壓抑許久未曾進食的猛獸。
“我受不了了,天天喝這些雞血,狗血,老子要喝人血,甘甜可口的人血。”一件破舊的廠房內,阮東將手中的破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碗碎為幾片,裏麵的雞血灑了一地。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較矮的胖子,臉蛋渾圓,看起來十分憨厚,但是眼中卻閃著凶狠的目光。
步易上前一步攔住阮東道:“你瘋了嗎?要是讓師傅隻你到你擅自出去覓食,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阮東聞言,腦海中自動浮現左丘陰冷的笑臉,一想到他那種種折磨人的手段,阮東便不寒而栗,剛剛升起的氣勢瞬間消失,整個人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耷拉著腦袋道:“那總是這樣也不行啊,我們都躲在這裏半個月之久了,天天喝雞血,狗血,我都快要吐了。”
“不如我們偷偷去外邊捉倆個人回來,隻要我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應該沒問題,上次我們偷著出去,師傅不也沒知道嗎?”這時一個光頭上前建議道。
光頭叫封木,大概一米8,麵相猙獰,臉上有一道刀疤從下顎一直邪上到左額頭,讓本就猙獰的樣貌更顯得嚇人。
封木本來就是一個小混混,這裏大部分人曾經都是他的手下,隻不過後來被左丘收編,最後讓步易管理,雖然封木已經不是老大,但是他在這群人心目中還是有幾分威信的,他這一提議,本就已經忍的不耐煩的大多數人都符合道:“我讚同封木說的,隻要我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這雞血老子是喝夠了,天天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老子都要瘋了。”
“最好在抓幾個娘們回來,老子要開開葷。”不知道誰又補了一句,引起一片****的笑聲。
眾人都已經表態,何況步易在這群人中也沒什麼威信,他知道現在這情況自己就算再攔下去也是攔不住,更何況他也喝夠了雞血,實在是想念甘甜可口的人血,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道:“既然大家心意已決便走吧,不過大家這次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師傅知道,不然後果會是什麼樣,不用我說了吧。”
眾人齊點頭,左丘折磨人的手段他們可是見識過,簡直就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就倆死了以後都不會放過你,還會折磨你的靈魂,讓你不得超生,世世代代永受地獄之苦。
“你們這是要去哪?”突然廠房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
習慣了陰暗光線的眾人,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全部捂著眼睛,過了一會兒待視線適應了強光,眾人隻見一個白發老人站在門口,老人手裏拽著一根繩子,那頭綁著倆個男人,三人背影投射在地麵拉出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