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讓我派殺手,元見進雖然很抵觸這種事,但是如果有必要還是會做的。但元見進覺得現在還不到非這樣做不可的地步,“五龍會不行嗎?”
鍾離典說:“我們也有難處。希望你能雪中送炭。”
元見進隻好說:“名單呢?”宋楷將一封信遞給元見進,“就交給你了。”元見進接過信封,塞進袖子裏,“我知道了。”
回去之後,元見進在心裏罵這兩人,真是不知廉恥。一方麵鍾離典居然稱自己的父皇為陛下,真以為自己是夏國的臣子了?還有宋楷,這種事他自己不做,居然指使興國台做事,他以為他是誰?如今的他們兩個,權傾朝野,真要殺人還需要假手於人?
完全是要將自己拉下水,他們是五龍會,和天山穀有聯係。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讓玄門疏遠自己,天虹子敬趙暄,皇甫無淵敬溫不在,自己還是要對他們下手,雖然也不在乎這麼幾個人,但是殘害忠良的帽子一戴上,他們玄門會怎麼看自己不想也知道。
眼下天山穀依然在,他們不會多說什麼,等三界平安了他們會不會掉過頭來對付自己就難說了。
元見進第一次覺得,在這盤棋裏,自己居然兩邊不是人。難怪天尊如此放心的將他的絕學秘籍交給自己,原來如此。因為能不能練成不說,玄門就有可能鄙視自己的為人,進而把自己當作應該除掉的小人。
“嗯,但願我是想多了。”
沒過幾天,溫不在幾次向朝廷要求給與糧餉,沒有援兵也就算了,糧餉全都沒有,就是再如何忠誠的老兵也不能不吃不喝啊,溫不在的兵馬戰鬥力直線下滑。
而相比之下,李定封一紙書信,就有大筆的糧餉送來,夏軍的戰鬥力和士氣也得以恢複。
溫不在不得不避其鋒芒,與夏軍周旋。李定封則用之前在南陽對付流寇土匪的辦法,在這一帶圍剿溫不在,溫不在又不得不一再轉戰,保存實力。可實力依然是一日不如一日。
終於在一個霧氣沉沉的早上,溫不在發現有人餓死了。溫不在眼含熱淚的埋葬了他,“這樣下去就要全軍覆沒了。”
溫不在想寫奏本,請求趙昶遣使和談,因為他的八千人不但損失慘重,斷絕糧餉,已經有人餓死了。但是溫不在發現,他們沒有水,根本化不開墨,四下搜索也沒有水。最後隻能用口水化開了墨,寫了這份奏本,派人送去大梁。
奏本送走之後,溫不在就病倒了,所有人隻能躲進深山,靠野果野菜充饑。李定封找到他們後,立刻派五千人斷絕上下山的道路,填埋水源,要困死溫不在。
其餘主力繼續向大梁進軍。可這個時候,元昭下令停止進軍,逼趙昶和談。李定封就安營紮寨了。
得知消息的趙曚非常後悔,自己居然傻乎乎的止步不前,現在攻取鄴城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趙國眼下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大梁,而且情報也證實他們連兵都養不起了,於是趙曚令李存季進攻鄴城。
李存季原本是不得已才投靠趙曚的,可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進攻趙國,李存季心裏是很反感的,但是又沒有辦法,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攻下鄴城,擁立趙曚,保住趙國一片基業。
所以李存季打鄴城非常盡力。
而另一邊趙昶頭痛欲裂,南北夾擊,舉國上下亂作一團,民意洶湧。再這樣下去不是殉國,戰死,就是投降。就在他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烈衣從天而降。
趙昶看是她,大叫道:“你們都是怎麼搞的,求你們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現在我有難了,才想起我來!”
烈衣說:“我們自然會幫你,但是需要緩兵之計。現在就告訴你好了,我們也遇到了麻煩,才沒有出手。但是隻要我們互相配合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們了。”
趙昶問:“你的意思是說答應和談?這倒是個緩兵之計,可趙曚那邊怎麼辦?”
烈衣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自會有辦法對付他,等這邊拖延足夠的時間了,我們就會回過頭來對付夏國的。”
趙昶還問:“為什麼不能兩邊都幫我?”
烈衣說:“我不是說了,我們也有麻煩嗎?”
趙昶點頭,“也好,總比沒有好。不過,你們打算怎麼幫我?”
烈衣說:“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