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雨蘭回來了,也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曦此時意識到不能再裝呆下去,但又覺得一時間很難說得清。隻聽見,人群中,人們不停地提起神和天帝,於是,曦想,我為什麼不用神編個借口呢?
“是神!”曦根據自己看穿越小說的經驗,編了一個謊言出來。而很慶幸的是,謊言並沒有敗露,見村民及雨蘭姐深信不疑,曦也鬆了口氣。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在診所房間裏,雨蘭聽完曦的陳述,繼續說道,“堂堂一位神會為救我爹而現身?而且我們可是罪人子孫,這根本就不太可能。”雨蘭說著,不禁神傷,因為對神明她感到有點失望。她倒很希望曦的謊言是真的,而且,說真的,在父親還沒說出真相時,她還真的為此高興了一陣子。因為如果謊言是真的,那麼就足以證明神終於承認了他們這村裏的人,並原諒了他們祖先的罪。
“我想,如果不是快要迎接巫官,村裏的人也會認真想想的。絕不會隨便把這看作是神跡。”雨蘭繼續說道。
“雨蘭姐,我想你爹先前的病,絕非普通病,一定是遭人暗算。”曦試探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向我爹下毒?”雨蘭一麵迷惑,“嗬嗬,沒可能吧。”
“不,不是這樣。”曦搖了搖頭,認真說著,“你不是說村長曾經離鄉到郡中(曦覺得這個世界很可能實行曆史課本所說的郡縣製)參見巫官,回來後病倒了嗎?”
“沒錯,難道……”雨蘭醒悟,“難道你說爹的病都是巫官所為?”
曦點點頭。
“怎麼可能,”雨蘭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巫官大人怎麼會未得神的指示就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曦不要亂說,巫官大人,絕不會……”
“不,我有證據,”曦說罷,便由袖子中拿出了證據,擺在雨蘭麵前。
那所謂的證據,隻不過是一張有點燒焦的人型紙。雨蘭接過人形紙,看了看後,現出了一副驚愕的表情。人形紙上有朱砂字,一麵竟寫著家父的姓名,而另一麵則畫著連雨蘭都看不明的咒文。
“是咒靈。”雨蘭眉頭緊皺。
“咒靈是什麼?”曦好奇地問。
“咒靈就是在被咀咒的人身上生成的邪物,而咀咒這種事並不是人人都會。隻……隻有神、巫和那些修煉萬年以上的妖怪。”雨蘭心想,難道巫官真的做了那種事?
“啪啦,”門外傳來聲音——有人在門外。曦和雨蘭的談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