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爹!爹!”
一早上,姐妹倆拿著藥和藥方來到雨蘭家。接著,她們被人領進雨蘭家的客廳,正要坐下等主人出來時,忽然,聽到內室就傳來了一陣陣猛烈的咳嗽聲和雨蘭焦急的喊叫聲。
發生了什麼事,少女們相互看了看,心揪成一團,雨蘭姐是不是需要幫忙呢?
“我們去看看。”
“去看看吧。”熏跟著曦走出了客廳,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來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門口外。
曦拉開門簾,隻見簡樸的房間裏,一位中年男子躺在了床上。在床邊跪著的是雨蘭,雖是背對著她們倆,但她們也聽到了雨蘭的哭泣聲。
“雨蘭,你怎麼了?”曦連忙走過去,擔心地問道,薰也緊跟其後。
走近了,兩人才發現躺在床上的人蒼白著臉,除了他嘴角邊上還殘流著的血跡,根本沒有一絲血色,這種情況看來,這個人應該得了什麼重病。
“爹,爹他……”雨蘭握緊了手中染血的手帕,淚水似乎梗塞住了她咽喉,讓她無法說出話來。原來躺著的那人就是她爹。
“沒事的,雨蘭姐,你慢慢說。”曦和薰溫柔地抱著雨蘭,手輕輕地撫拍著她。兩姐妹覺得擁抱在一起能給人溫暖,她們想借此讓雨蘭的心舒服一點。
接著,雨蘭侍奉她爹睡下後,便領著姐妹兩人回到客廳。三人坐下後,雙胞胎便詢問起雨蘭父親的病情。
“爹他……在今年冬末春初到郡中設的巫官廟,向巫官大人進貢,從回到家那天開始,就一病不起,整天都這樣躺在床上,全身卻痛得無法好好的休息。”雨蘭說起爹病情的來龍去脈時,眼淚像缺堤的洪水,不住地流下,“即使是吃東西也會讓爹痛不堪言,連大夫嬸嬸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病,看著爹每天都受著病魔折磨,而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該怎麼辦?”
“雨蘭姐,不用擔心,你爹一定會沒事的。大夫嬸嬸不是在根據村長的病情不斷研製改良藥方嗎?大夫嬸嬸的醫術那麼精湛,應該不消幾日就能想到醫治方法的,所以,你爹一定可以康複的。”薰溫和地說著,努力地安慰著哭泣的雨蘭,薰覺得,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到底一向開朗活潑的雨蘭姐去哪了?”曦看雨蘭這個樣子也不禁著急起來,“昨天的雨蘭姐今天怎麼變成這樣?村長雖然痛苦,但他依然努力活著,既然村長他還沒放棄,還想活下去,雨蘭姐現在又在憂慮什麼呢?”
“嗯嗯。”雨蘭聽罷,狠狠地用袖子拭去淚水,笑了起來,“太丟人了,居然在後輩麵前哭成這副樣子。”
不久,雨蘭的心情終於平伏下來了。
雨蘭家客廳
“為什麼要到巫官殿進貢?”不知為何,也許受現世人“反對迷信,相信科學”的思想影響吧,曦總覺得問題在巫官那裏。
“為表我們對神的忠心啊。之前我說過,我們整條村世世代代難以逃出罪人子孫的命運,”雨蘭解釋道,“每年限額的進貢能讓神看到我們的忠誠,村子自然就會旺起來。”
“可是,雨蘭姐。根據你昨天所說來看,這村子並不太富裕,連賴以生存的土地也……,還能有什麼可進貢給神?”薰對此感到了疑惑,進貢一向都是金銀財寶之類的吧,這裏的景況根本就不樂觀,還有什麼能進貢?
“那當然沒有什麼,”雨蘭說,“所以,逼於無奈,我們不僅打獵為生,而且從中獵殺珍奇異獸作為貢品。”
“那麼村子比以前好了嗎?”曦接著問。
“不,情況和以前差不多,”雨蘭的語氣略帶悲哀,“也許是神想考驗我們的忠誠吧。所以……我想,再過多一段時間神就會察覺到我們忠心不二,然後就會賜予我們應有的一切。”
是嗎?薰怎麼看都覺得這是一個騙人的把戲,什麼向神進貢以求旺盛,依現在他們的村子來看,真不知在他們等到旺盛的那一天前,他們這村子還在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