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點!”我扯著喉嚨對她吼。
“沒事就好。”
“蔚藍……她怎麼樣了?”我問。
秦馥怡說:“這幾天怕是得接受例行檢查的,不過我想蘇鑫把事情做的那麼周全,她應該沒什麼事的,不過,可憐了那個飲吧了。”
“還有那個家教啊,挺好的……如果沒有他,我能考今天這分數啊?”我突然又把話題轉到家教身上。
“得了吧,你旁邊不就有一個才色兼具的老師嗎?”秦馥怡又衝我使眼色。
我隻好閉上眼睛裝睡。
“重死了,記得減肥!”林銘翌冷不丁冒出這句話。
我這次裝睡真的不起來了。
我是後來才知道張一舫的事情的。據說那小子其實就讀了某個大學吧,還挺有名的。他其實不缺錢,他也不吸毒,隻是為了圖刺激。因為他也有一個哥哥,正是因為他哥哥太成功,導致父母都偏愛他哥哥,對他視而不見,才導致他走向歧途的。
跟蘇鑫很像。
其實,我真的很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就這麼幻滅了。
一切美好都走向了質變,一切美好都是假象。
老媽認得這件事的時候,她也沒有過多說什麼。隻是說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她再說些什麼。好歹那一年多時間裏,我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反而認識了很多東西,學到很多知識。她隻希望我早點看開這片陰霾。
本來我打算,這個暑假好好去P市熟悉一下環境的,可是,我大概需要好好地讓自己的傷口愈合了。
無論是看得見的還是內在的傷口,它們都真真實實地存在,它們帶給我的不隻是最初的痛,還有後遺症。
其實,我也不願意失去我喜歡的東西。因為喜歡而珍貴,因為珍貴而不願意失去。
我那天晚上看了林銘翌給我的同學錄良久,那寫的都是什麼啊。
23°26′sun
就這麼點東西,連漢字都沒留個!
這就是林銘翌想要對我說的啊。可是,什麼意思啊。
我拿著同學錄苦思多時,亓昭珊就在旁邊揶揄我:“不用猜的啦。他肯定寫他喜歡你啊。”我又白了他一眼。可能嗎?是嗎?
我從來都不了解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想起來也真可惜,那五天是白關的啊!
我又一次走進別墅的時候,我看見蘿芒樹居然就那麼枯了,不是說樹木的生命力一直都很頑強的嗎?為什麼……
別墅裏早就門庭冷落,傭人廚師教師全部走了,連持有人蔚藍也在被警方例行調查後沒有什麼發現也消失了。
她大概……回歐洲了吧?
可是,這裏依舊幹幹淨淨,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掃一樣。我暗想:“秦馥怡怎麼可能會打掃?她比我都懶,該不會是兩個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