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真的很欠揍。”
“數學老師說你的幾何思維很好……還有你不在,我的畫也沒人點評了,美術老師也會可惜的。”我繼續說。
“畫畫嘛,還有你啊……”
“你不在,就我和季夏知一起回去了。她有時候還會跟林銘翌回去……”
“哪有啊,下次坐車,你也坐啊。”我說。
“好,你說的。”
“死鴨子,到時候寫信啊,別說你連信都不會寫。”我看著她。
“很有可能……”
那天晚上,我們吃到較晚的時候,秦馥怡就打電話來了:“喂,快點回來,林銘翌說的……哎喲,呃,那個,他說我亂說,快點回來啊。”
我無語,林銘翌肯定在旁邊,他自己怎麼不好意思打電話來啊。
“也差不多了,走吧。”
溫蓂菥便去付了錢,我們三個一起走在步行街上,她的姐姐一直跟在旁邊。
先送亓昭珊回家,我們三個一起走在那座橋上的時候,我一直說冷笑話說著,我便看見前方有一個拿著放大鏡玩的拾荒者。
橋上綠色的燈光旖旎,橋下有些渾濁的水又在燈光下顯得波光粼粼。還有從太陽廣場發出來的光一直在交錯閃耀。
我便指著那個拾荒者對溫蓂菥說:“看,溫蓂菥,那不是你的奶奶嗎?”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麼開玩笑的話會讓溫蓂菥生氣。
她瞪了我一眼後,便疾步走了。
我們叫她,她也不停。
她姐姐說:“她平常也這麼嗎?她脾氣很怪,怎麼說她她都不開心。”
我知道錯了。
我打算追上去,卻被姐姐製止:“看看她要幹什麼。”我們三個一直看著她不看馬路上的汽車,直愣愣地走到對麵,貌似去北標園。
“又強了。”
我嘟囔:“開玩笑嘛。”亓昭珊說:“可是那個人是什麼啊,穿的跟犀利哥一樣,唉,你闖禍了。”“那怎麼辦,我們一起去找她。”
她已經聽不到我們喊她了,她一直走上去,頓時消失在黑暗當中,她姐姐和亓昭珊對我說:“你回家吧,我去把她追回來。”
接著她們兩個便走了。
我一個人愣愣地站在樹下,今天,本來就是一個值得回憶的夜晚,卻被我的嘴巴給壞事了。我突然很懊悔,覆水難收。
她們兩個的背影也消失在黑暗當中,我才蹲下來,覺得鼻子酸酸的。我從來不是很輕易哭的人,除了有時候情感壓抑不住。
緩緩走回去。走到中間的時候卻突然風雲變色,下起雨。
我沒有靠著屋簷走,淋著雨,雨不大,卻足夠讓周圍溫度降得很厲害。我走回家的時候,覺得自己都已經冰冷得沒了知覺,再也不敢在最後的幾天找溫蓂菥了,我覺得我們兩個的友誼還是這麼斷送了。
開了門,在座的四個人都很驚訝。
蔚藍連忙找幹毛巾給我擦頭發,我一言不發地等她擦完頭發就回房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