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斯頓了頓說:“那,你了解她的身世背景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終於忍不住,問陳亦斯。這小子真是太反常了,自從見了胡麗,好像一門心思都在胡麗身上,我知道胡麗特漂亮,可她畢竟已經是我女朋友了呀,你怎麼能如此對她有興趣?老實說,我會不高興的,看到陳亦斯這樣的表情,我甚至後悔把他帶到家裏來做客,後悔到火車站去接他,後悔認識他。
“呃……這個……那個……沒什麼……隨便問問……”陳亦斯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他也覺察到了我的不悅,但他的話暴露了他的內心。他心裏肯定有鬼,因為陳亦斯一緊張,說話就不利索。
但是轉念一想,就我女朋友這美貌,可以迷倒一片男人,誰見不愛?更讓我有成就感和幸福感。
我和陳亦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顯然陳亦斯心思沒在聊天上,始終心事重重的樣子。
“開飯了!”胡麗從廚房裏走出來,麻利地把飯菜端上桌子。菜,都是些家常菜,但胡麗做出來,色澤鮮美,味道誘人,讓人有一種看了就想吃的感覺。
“亦斯,吃飯。”我笑著邀請陳亦斯。
坐到飯桌邊,陳亦斯眼睛一亮,吸著鼻子,讚歎說:“哇,真香。嫂子,手藝好啊!”
陳亦斯一邊說,一邊翹起大拇指。
那還用說,我女朋友做的菜,絕對一流。即使她炒一盤土豆絲,你也能吃出龍肉的味道。
胡麗羞赧地笑笑:“瞧你,都跟你說了,別叫嫂子,聽起來多老啊,我可比你小。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也不會做菜,都是些農村人的做法,讓你見笑了。”
陳亦斯笑說:“嫂子,瞧你說的。嗬嗬嗬……”一邊說著,一邊挑了一片肥肉,放進嘴裏,砸著嘴巴半晌,臉上驚訝的表情難以掩飾:“嘖嘖嘖嘖,太香了,太香了。”
我和胡麗相視一笑。
我往陳亦斯碗裏揀菜:“好吃,你就多吃點。唔對了,你等等,我書櫃後麵藏了一壇楊梅酒,泡了兩年多了,今天就把他開了,咱倆不醉不休!”
陳亦斯也不推辭:“行,既然來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連忙跑到房間。因為房子有限,所以我的書房也就在房間,靠牆擺了一排書架,臨床擺著是電腦,這些天把我原來的單人床換做了一張寬大的雙人床,看書寫作**睡覺都在這裏了。自我感覺還可以。
我在書架下麵的木箱裏翻出兩年前用土罐泡製的楊梅酒,又翻出久已未用的酒杯,抱著往外麵走去。
剛走出門口,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隻見陳亦斯正緊緊地抓住胡麗的雙手,胡麗使勁的掙紮著,但因為力量單薄,掙不脫陳亦斯的手掌,而陳亦斯的目光,緊緊盯著胡麗,似乎要把胡麗生吞活剝了。
一刹那間,醋意和怒意從我心裏騰地冒起來,陳亦斯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在我家裏對我的女朋友動手動腳,真的是嬸嬸可以忍叔叔都不能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知道胡麗的美貌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為之傾倒,但她終究是我的女朋友,陳亦斯這麼做,他還對得住我們的交情?虧得我還念著往日的友誼,好意到火車站去接他,並在家裏做了一桌子菜款待他,沒想到他竟是這樣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六年多不曾見麵,他小子怎麼變得這樣的厚顏無恥,這樣可恥的行徑他也做得出來。看來,人,真的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