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妁,媒妁之言的妁。我的本名叫林建豪,關於我為什麼會改名字,我爸是這麼告訴我,我出生的那天,我奶奶一大早就興致衝衝的跑過來告訴我爸,(當時我還沒有出生,我媽都沒有絲毫臨盆的跡象。)“就是今天了,昨天晚上我夢到一個女孩子來到了我們家!”

當時,家裏沒人相信她,認為是年紀大的人,迷信!但是事實確是,就在那天,我出生了。更加巧合的是,就在我媽和我被村裏人從醫院抬回家裏的路上,路過了一個瞎子(我們這裏,瞎子是對算命先生的一種稱呼。)。那瞎子路過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本是紅妝魂,偏錯投了男兒身!”不過當時,我爸剛剛做了爹。而且生的是個兒子,高興的不得了,哪裏還會去管這些個事情。大部隊也就這麼過去了,留下那個瞎子在原地不住的搖頭。

之後呢,我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時間一晃就是三年,這件事情原本已經被忘得一幹二淨了,連我奶奶也不再念叨了。可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又把這件事情牽扯了出來。當時小孩子生點毛病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何況又是鄉下,哪裏會像現在那麼緊張。可我這一病就是一周,到最後更是出氣多的進氣少了。這下家裏可就給急壞了,一家人急急忙忙連夜把我送到了最近的鎮子上的醫院。

“後來呢?後來呢?”小的時候,我爸說到這裏就停頓了,引的我直眨著眼睛追問。

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他的眼神,直到我長大以後遇到了一些事情。才明白那是恐懼,深深的恐懼。

那家醫院成立不久,所以還算是比較負責,連夜組織了兒科的專家會診。最後得出的結果確是,完全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建議送到更大的醫院。

這件事情放在現在就方便了,開著汽車上個高速也就過去了。但是那時候一般家庭哪有什麼汽車,家裏那輛紅旗牌的自行車我爸都當寶貝似得。

就在這個緊急的時候,我爺爺發話了。“去什麼大醫院,我看上村口讓麻子瞧瞧,興許就給瞧好了!”當時我爺爺還是一家之主,在家裏那可是能拍板的人,一家人又急急忙忙的把我送回了村子裏。

要說這個麻子啊,我還真是沒有一點印象,隻是我爺爺一直到現在都念叨著是他救了我的性命。聽說那件事情之後,沒過多久他就過世了,但是沒人有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和我有關。後麵的事情家裏人也絕口不提,隻知道從那以後,我就改名叫做林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