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
然而令她驚訝的是,郭醒和陳行己二人麵對這般輕視,竟依舊麵不改色。
他們的神情悠然,仿佛絲毫未被這冷遇所影響。郭醒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憨厚的笑容,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
陳行己則微微仰頭,目光平靜地望向遠方,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薇拉心中不禁一動,這樣的淡定從容絕非尋常人能擁有。她愈發覺得這二人絕非池中之物,他們的身上似乎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力量和秘密。
天空中烏雲慢慢聚攏,遮住了原本溫暖的陽光,使得整個冽風城都陷入了一片陰沉。周圍的回廊裏,雕花的欄杆在陰影中顯得格外冰冷。
夜色如墨,人的眼珠子都要被染黑。城主府恐怖又安靜要把人的心跳嚇停。寂靜中似乎有無數不可名狀的驚恐在黑暗處潛伏。
郭醒感到屋子大得離譜,那張雕花大床張著血盆大口正把人活吞,床幔耷拉著爛布條。旁邊桌子上那盞油燈,一閃一閃的,在垂死掙紮。
牆上那字畫歪歪扭扭的,是被施了魔法的蚯蚓在亂爬。角落裏的舊書架,搖搖欲墜,被古老的詛咒侵蝕,上麵的書籍混亂地堆疊著,隱藏著禁忌的知識。
三長老遊莉絲穿著一身緊身黑袍,賣力的施展著她的神通夢遊。
那身材扭得跟天津大麻花似的,美倒是美,可那眼神,冷得能把人的骨髓都凍成冰渣。
她嘴巴一張一合,念念有詞,跟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叫,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臉上微笑道:
“噩夢、噩夢,神遊者,讓孩子的靈魂永遠陷入恐懼吧。”
四長老舒格雷跟在後麵,眼神凶得能把人瞬間變成石頭。
商米露一身黑袍,把自己裹成個超大號的黑粽子,就露出一雙眼睛。她一伸手,撒出一把彩色粉末。
郭醒的身體抖得跟電動按摩器似的,根本停不下來,額頭上的汗跟瀑布一樣往下淌,臉土灰得跟剛刷完的泥牆一樣。
他隻覺得腦子迷迷糊糊,掉進了一個瘋狂世界。一會兒是火冒得比摩天大樓還高,一會兒是怪物長得比珠穆朗瑪峰還大,稀奇古怪得讓人想一頭撞在牆上把自己撞暈。
在這亂七八糟的夢裏,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冷靜得像塊千年寒冰,就在那兒看著這荒誕。
不知道過了多久,郭醒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大鐵柱上,那柱子粗得能把整個大象給套進去。
周圍黑得跟墨汁老祖似的,就那麼幾縷光,像極了柴狗的眼珠子。耳邊“滴答滴答”的在滴水,老鼠跑得“嗖嗖”的,直往身上撲。
這時,一個黑影從黑暗裏挪了出來,他瘦得跟竹竿成了精,身上的黑袍套著破漁網,頂著尖筒帽,一開口,聲音沙啞難聽:
“哈哈,讓我來看看,你都知道啥!靈魂顫抖大搜刮術。”
他舉著雞爪子一樣的手扣在了郭醒的腦瓜上。
郭醒在這極度害怕又緊張的情況下,腦子裏居然想起在地球的事兒:
汽車跑得比火箭發射還快,飛機尾巴拉得比萬裏長城還長,火車叫得比雷公打雷還響,火箭衝得比孫悟空翻一萬個筋鬥雲還高,電視裏的畫麵竟然裝在罐子裏。
那黑袍人一見,眼睛瞪得比駱駝鈴還大,嘴張得能塞下鴕鳥蛋,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像被電打了一樣跳來跳去:
“啥?這都是啥?這是對黑暗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