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營地沉浸在一片呼嚕聲中,此起彼伏。
郭醒在草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不時傳來的奇怪聲響仿佛在撩撥著他的神經。
在風的低吟中,火堆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是在與風應和。蟲鳴聲交織在一起,時高時低,宛如一曲神秘的伴奏。
偶爾有人在睡夢中呢喃著夢話,模糊不清的語句。
半夜,有人起身去廁所,拖遝的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伴隨著衝水聲在黑夜中回蕩。
幾個獵人圍坐在火堆旁,相對無語。
其中一個隨意地靠在一塊石頭上,他身上的皮甲破舊不堪,上麵布滿了劃痕和汙漬,仿佛經曆過無數次激烈的戰鬥。
頭發略顯淩亂,不羈地散在肩頭,一邊漫不經心地守著火堆,一邊時不時端起酒囊喝上一口,酒水從嘴角溢出一些,在火光下閃爍著微光。
他的旁邊一人盤腿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肉幹,用力地啃咬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皮甲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有些地方的帶子甚至已經斷開,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著。
另一個相對安靜一些,他正專注地拿著匕首,在一塊木頭上雕刻著不知名的東西。身上的皮甲皺皺巴巴的,仿佛許久都沒有打理過,領口處隨意地敞開著,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他的眼神專注於手中的雕刻,餘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那把匕首在他手中靈活地舞動著,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們就這般守著火堆,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成為營地中獨特而又讓人有些心安的存在。
郭醒的雙眼在黑暗中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那些離奇移動位置的物品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每一絲聲響、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讓他的心跳加速,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潛伏在這看似平靜的營地周圍,隨時準備破土而出。
一陣濃鬱的肉湯香味悠悠地飄蕩著,如一隻輕柔的手將郭醒從睡夢中緩緩喚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循著香味望去,隻見大家正圍著鍋灶,吃得熱火朝天,一片嘈雜之聲不絕於耳。
郭醒迅速起身,加入到這混亂的場景中,捧著瓦罐便如餓狼般連湯帶肉一個勁地往嘴裏灌。
此刻的他,仿佛也成了這乞丐大軍中毫不起眼的一員,完全融入了這喧鬧而又充滿煙火氣的氛圍中。
“咚咚咚”,地麵微微顫動。一個體型肥胖的人走了過來,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重如千斤,他便是營地的負責人。
一顆鋥亮的大光頭,反射出詭異的光芒。粗得好似能拴住大象的脖頸上,掛著一條沉甸甸的金鏈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
身上那件大衣,像是被什麼野獸胡亂披在身上似的,鬆鬆垮垮卻又帶著幾分不羈。那肥胖的身軀,尤其是那圓滾滾的大肚子,好似車胎一般,讓人擔心下一秒會不會突然爆開。
更離譜的是,他那雙猶如豬蹄般肥厚的大腳,踩著一雙由黃金鑄造的大鞋。在髒兮兮的地麵上,每走一步都發出“咚嗒咚嗒”的聲響。
“嘿,你們這群又弱又窮的家夥!”
“我,泰肯,來到這,要瞅瞅你們那副熊樣。嗯?要啥沒啥,可憐的蠢貨!我大度無私,收留了你們,在這。”
“聽好了,都;營地裏養不起閑人,更不是啥安全的地兒,你們既然加入了咱這營地,那就得守規矩!在這兒,絕對不準殺鬥,都給我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