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醒懵懵懂懂像坐著過山車,還帶了個不靠譜的大眼鏡。
眼前的世界……似是被胡亂詛咒過的。
時間可能失了秩序,一切都變得荒誕了。
山巒像暴躁錯亂的巨人,把腦袋藏進雲裏,又探出,展示著它那滑稽的威嚴。
霧氣原來是個蛋,跳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舞。
水像煮沸的粥,翻滾著泡,腐爛的植被橫七豎八漂浮在表麵,生著鏽……
草叢在微風中亂七八糟的舞蹈,葉子閃著詭異的光,仿佛在喊:“切成鼠片!”;期間有身影閃過,那或許隻是你的眼睛在開玩笑,故意製造這些無聊。
叢林,毫無邏輯的相互交織,像無理的巨人誰也不讓誰,都把天空遮住,樹枝扭曲,像吃冰後凍僵的爪子,伸向天空,帶著點點痞帥。
深處傳來陣陣低沉的咆哮和尖銳的嘶鳴,仿佛黑暗中的怪物們正在舉行一場混亂不堪、五能不全的派對。
那些探頭探腦的小動物,一個個都像是從奇幻馬戲團裏跑出來的怪胎角色。
那長著多個頭顱的野兔,都在爭論著誰先吃草,眼睛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說不定在討論著誰有最亮的腦芯。
身軀龐大的老鼠,背上長滿了尖刺,就是個行走的仙人掌。
還有那形似狐狸卻長著翅膀的怪物,在空中短暫盤旋後又消失在陰影中。炫耀了自己的獨特技能,不知道是否撞到樹,摔出腦汁。
陰暗的世界,自以為神秘恐怖,實則不過是一場混亂的鬧劇,充滿了各種荒誕不經。
被重重陰霾籠罩的陰暗森林裏,一條身軀龐大的金色蛆,猶如一道詭異的閃電,瘋狂地急速穿行。
它那閃耀著詭異光芒的鱗片,在黯淡的森林中劃出一道道令人膽寒的金色軌跡。
那分叉的口器,也許來自詛咒,每一次伸縮都在詛咒著這片被詛咒的詛咒森林裏的詛咒。
身軀所過之處樹木瑟瑟發抖,也許在向這恐怖的存在卑微地求饒。
那蛆,毫不理會,隻顧著在這片黑暗中肆意狂奔,仿佛是在逃避著某個更加可怕的未知。
是被某個恐怖的力量驅逐至此;還是它自己就是那帶來末日災難的源頭。
這充滿荒誕與詭異的世界裏,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又都毫無邏輯。
在這仿佛被塵世遺忘的森林深處,郭醒恍恍惚惚、迷迷茫茫地來到了一個幽靜的湖邊。
清澈的湖水泛著粼粼波光,嘩嘩的水聲宛如一首輕柔的樂章,卻無法撫慰他那迷茫又破碎的靈魂。
他悄然隱藏在繁茂的叢林中,透過枝葉的縫隙,驚鴻一瞥間,看見了一位美女正行在湖畔。
郭醒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那如陽光般耀眼的湖岸美女身上,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
那華麗的衣服上,寶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宛如繁星點點,而她自身散發的奇異輝光,更勝過世間一切珍寶。
她的麵容嬌美如花,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紅潤的雙唇微微上揚,似是帶著一抹羞澀的微笑。她的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水,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郭醒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極度的振奮之情湧上心頭。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