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斯汀細細品嚐之後,眉目現出笑意,“不錯。”隨即便搶了過去。
“喂!”薇安有點不滿,“我剛吃了兩口。”還沒解饞呢。
“意猶未盡的感覺最好。”
“你怎麼不意猶未盡?”薇安說著,幫他把烤架上的羊羔刷上調料。
燁斯汀大言不慚,“我命苦,好事都會留給你。”
薇安加了一點木炭,用火鉗撥了撥,這才側頭看他,沒轍地笑了笑。
燁斯汀看到她臉頰上不知怎麼沾上了一點麵粉,便抬手幫她去擦拭。
薇安卻有些不自在,拍開了他的手,“這麼多人呢。”
“你臉上沾了東西。”
薇安便自己抬手擦了擦,問道:“還有沒有?”
燁斯汀忍著笑搖頭。麵粉沒擦去,卻又新添了一道烏黑,想來是拿火鉗的時候沾上手的。
“你是不是騙我的?”薇安滿眼狐疑,又抬手抹臉。
燁斯汀眼看她就要變成小花貓,忍不住哈哈大笑,把她強帶到麵前,用衣袖幫她把臉擦拭幹淨,末了讓她看她的手。
薇安有點兒尷尬,隨即也隨著他笑了起來。
對於眾人來說,看到燁斯汀這種由心而生的開懷大笑,機會少之又少。因著笑容中的張揚邪魅,因著眼波中的光芒,讓人們皆是片刻愣怔。
美男顏便是如此,女孩看了心旌搖曳,男人看了忍不住羨妒。
食物備齊之後,夫妻二人與藍衣衛坐到一處,連連端杯飲酒。
中途,薇安把四木喚道身側,先幹了一杯酒,才問起她的婚事:“你眼看成婚的人了,怎麼不待在家裏準備?”
“我有什麼好準備的?不就是準備一套衣服嗎?”四木笑著連連反問,“別的不都是普利莫該張羅的事情?”
薇安忍不住笑著歎息,“你忍心麼?普利莫平日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是他一定要盡快成婚的。”四木視線遊轉在訓練場,“還是訓練重要。等你有時間過來了,再給我一段休息的日子就好了。”
“好。謝謝。”薇安又和她碰了碰杯。
那邊的燁斯汀則正和幾名藍衣衛頭目談論西南地形,為的是分析撒莫從哪處逃走的可能性更大。這些少年人遠比官員的言辭更直接幹脆,能給燁斯汀最直接最中肯的答複和建議。
至夜半,燁斯汀與薇安才離開訓練場,回了王宮。
接下來的日子,尼克進入了分外繁忙的時段。即便燁斯汀從薇安口中獲悉後,將他手中政務接回去,終日諸事還是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需要一遍遍地和薇安商議哪種武器最適於如今的戰事,更要一步步地命專人打造出模具。最難是後者,這年代,想要做出尺寸精密得不允許分毫之差的東西,難上加難。
此外,他還要一次一次地親自試驗效果。如果武器威懾力達不到他的要求,就要重頭來過。
便是因此,一晃多日,他再也抽不出時間去看望布倫達和海勒。
這日早間,正在書房專心繪圖的時候,聽到了海勒稚嫩的童音在院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