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自然是不曉得這一天內的暗潮湧動的,隻是自顧自的忙著手頭的事情。
在項目案的會議上,她曾經承諾過要請參與項目的大家吃飯,但是家中的景仲言又讓她無比牽掛。
權衡再三,喬蕊還是決定將飯局推一推,先回家照顧景大總裁比較好。
這樣想著,她便急急忙忙的將桌子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便往家中趕去,途中路過超市順道買了一些新鮮的食材。
家中,景仲言正逗弄著麵包和麵團,卻突然發現兩隻貓咪怒目的瞪向某個地方,渾身的毛發都立了起來,明顯帶有恐懼的感覺。
順著它們的目光,景仲言便看到從樓上正走下來的小天,眉頭皺了皺。
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將兩隻貓咪抱到了自己的懷中,他走到沙發上走了下來。
在一下下的安撫中,貓咪們才逐漸安定了下來,很溫順的趴在了景仲言的腿上。
所以當喬蕊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家中便是這樣一幅和睦的圖畫。
“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喬蕊邊將食材塞到冰箱中,邊問道。
“痛啊!特別痛!”
客廳中的男人呲牙咧嘴的呻吟著,動作幅度大的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在演戲。
喬蕊無奈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傷口沒有發炎。
景仲言將腦袋倚靠在喬蕊的肩膀上,腿上的麵團也慢慢的蹭到了喬蕊的身邊,比起貓媽媽對於景仲言的喜愛,麵團則更愛女主人一些。
喬蕊一隻手拍了拍景仲言的麵龐,另一隻手則溫柔的順著麵團的毛發輕撫著。
“昨天都快嚇死我了……”
聽到喬蕊的微歎聲,景仲言將身子坐直,雙目緊緊鎖住她的黑眸,眸底深如大海般的感情將他一點點的卷入其中。
“對不起,昨天我……沒保護好你……”
沒有顧及到自己的身體,景仲言一開口竟然是這樣的道歉,讓喬蕊的心跳,驀地漏掉了一拍。
“你是傻子嗎?!那種情況下還不管不顧的衝過去,而且居然讓我一個人先跑,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我怎麼辦啊?”
一直被壓抑的感情在這一瞬間完全釋放了出來,看似埋怨的話語中卻隱藏著濃濃的情意,喬蕊捶打著景仲言的胸膛,淚水順著麵頰低低墜落。
景仲言沒有說話,隻是將麵前的小女人按到了自己的懷抱中,撫摸著她秀發的指頭微微用力,傳遞著此刻自己的心情。
廚房中的小天詫異的回頭望了眼客廳中的兩個人,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便又繼續打理著盆中的青菜。
直到懷中人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景仲言才將她從懷抱中拉了出來,大手撫上了她的麵頰,擦拭掉上麵仍舊掛著的淚珠。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夠周全,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那樣危急的時刻,他根本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第一反應便是要護住她。
如果兩個人中隻能活一個,他寧願活著的那個人是她。
喬蕊抽了抽鼻子,紅紅的鼻頭煞是可愛,她抬眸仔仔細細的凝視著麵前的男人,第一次用了無比命令的口吻說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生死一起。”
一句生死一起,看似簡單卻是那樣沉重的承諾。
景仲言比任何人都懂得喬蕊,自然也明白喬蕊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便又再次將麵前的小女人攬到了自己的懷中,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好像要將她鎖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白天的左欄酒吧,依舊很是熱鬧。
不同於其他酒吧的冷清,似乎無論何時來到這裏,氣氛都是如出一致的火爆。
付塵坐在酒吧台前,台案上擺著一杯血腥瑪麗,手中反複玩弄著一隻打火機。
原本是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情來到這裏,卻沒想到還真是失望而歸。
自從上次電話過後,付塵無論怎麼打給她,對方都沒有接過。
這倒讓他不禁加深了對她的興趣,似乎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的出現,帶給了他如此神秘莫測的感覺。
“在等我嗎?”
正想著,女人輕柔的聲音從付塵耳畔響起。
心下一驚,付塵旁看向旁邊的位置,身著紅色包身裙的慕沛菡,此時正坐在那裏,含笑望著他。
依舊是白色的貂皮披肩,鮮紅色的唇彩將她的唇線勾勒的極其清晰,性感無比但配上她淡然清遠的表情,卻又讓人不禁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