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夙的辦法有效,請大家吃了一頓燒雞燒鴨,畫了個大餅,號召北江營的家夥們打起精神來,別丟份。
全力搜羅沿江的破船、沉船。
容易打撈的,迅速的拉上來清理。
不容易打撈的,做好標記。
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將油漆兌水,稀釋到40%-60%左右。
打撈上來的沉船,清理後刷漆翻成半新,再轉手賣出去。
五六成新的船,一兩千大洋就敢出手。
背後有一個造船局,從他馬夙手上冒出來一些二手船,也很容易解釋的過去。
盛夏時節,能讓懶得出奇的江巡大頭兵精神的隻有三件事。
升官、發財、登花船。
馬夙發了財,也不能虧待了兄弟們,人手均能分到幾塊大洋花花。
大頭兵一個月的軍餉才兩三塊大洋,最多的分到10塊,最少的分到5塊。
來北江營短短一個月,誰敢不叫一聲小公爺。
平均日收5000大洋,馬夙利用一兩周的時間,把二手船舶公司給開了起來。
沉船、擱淺的貨船畢竟有限,撈了一圈,已經撈的差不多了。
其餘二手的破船,也可以高價收購,翻新後再賣出去。
北江營旁邊的一塊空地,用柵欄圍起來,再搭上幾個木頭棚子,招了十幾個苦力,負責清掃破船上的泥沙,修補坑洞。
事後統一送進庫房刷漆,後續的環節就不需要他們參與了,馬夙親自安排人處理。
以油漆的翻新能力,日收過千不是問題。
城內,
以前的副將府邸,
許錦江、曹茶禮兩人跟直屬上司彙報了一些江巡情況。
“最近租界洋人的船越發囂張,在江麵上橫衝直撞,仗著船身堅固,撞翻了不少貨船。尤其是櫻花國那些商人,飛揚跋扈,鼻子快長到腦門上了。”
馬雲濤歎了口氣,國力衰弱,勢必要受列強欺負。
租界的事情牽扯太多,能忍則忍,他一個小小的內河巡閱,哪惹得起這些。
就連大總統,不也得受著列強的臉色行事,最近剛跟櫻花國借了款,開了幾個租界,提出忍辱負重十年,發展新軍。
北江營、南江營不出大事,已經算上天保佑了。
“馬夙沒搞什麼事兒吧,我把他放在北江營曆練,年輕人性子急,容易飛揚跋扈,日後惹出禍事,老子可沒本事救他。”
“還想當海軍,老老實實幹江巡,日後在金陵謀個差事,挺好。”
許團長嗬嗬一笑,飛揚跋扈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
“國成在北江營 ,跟兄弟們打成一片,這點巡閱不用擔心。”
沒闖禍就行,馬雲濤對獨子的期望挺大,否則也不會給他的字定為國成。
想當初祖上馬國成,坐到了金陵副將的職務,相當於現在的地方兵馬司令。
可惜啊,作戰負了傷,沒有子嗣,收養了馬雲濤的祖父。
這才傳下了一脈,享受了不少福蔭。
不提這些也罷。
江北營操練的場地上,一群江巡士兵正光著膀子踢足球。
馬夙的二手船舶公司,讓兄弟們的本月的生活質量提高一倍,除了日常的巡邏外,也有心思搞搞娛樂。
他本人則縮在房間內,把銀票拿出來算算手頭有多少大洋。
作為海軍,雖然當下僅僅是一個內河江巡,好歹也得有一艘像樣的巡邏炮艇。
天天開著鐵皮巡邏船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