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修林這些隻是自己的猜測,他在這裏說給老夫人聽,除了寬慰翟母,更多的是想要翟母不要在利用關係去張羅此事了。在翟修林看來,這個婚事最大的隱患其實是來自暮言何這個張佛安,他總感覺府中出現的一些列怪事都和它們有關。但是沒有證據,又不想讓翟母揪心,幹脆說出了自己之前的揣測。
翟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相信翟修林,相信他的判斷,所以她也就沒在堅持。
餘嘉在一旁默默聽著,聽完她也算清楚了整件事的始末。難怪翟修林會說,後悔之前的堅持。但是今日叫她前來,絕不是來聽八卦的,她在等,等她在這件事裏需要承擔的任務。
“婉如,雖然你現在還不是主母,但是你也掌管著翟府,形式上也算是整個翟府的女主人了。你作為暮言的嫂子,有必要也有責任,多去關心一下暮言,順便聽聽她的想法。”翟母終於還是開口的。
餘嘉算是明白了,讓她知道這麼多,不過是讓她去探聽暮言的想法,順便開導開導她。這個任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不小心,就會惹人厭氣,餘嘉也是頭疼。
出了大廳,翟修林叫住了餘嘉。
“婉如,別的都不要多講,隻說侯王府要等大世子和二世子回來,再舉辦婚禮,所以延期。最主要聽聽她有沒有想要悔婚的意思。”翟修林其實已經有退婚的打算,隻是需要暮言同意,翟母才會真的放棄這門婚事。
餘嘉點頭。她知道了翟修林真的是後悔這門婚事了,正好侯王府有退婚的意思,翟修林希望能順水推舟,幹脆退掉麻煩,隻是這一切還得暮言點頭。
餘嘉帶著心事,一路打著腹稿,思索著要怎麼和暮言將這個事情。不過好在,從之前暮言因為婚事哭泣的情況來說,勸他放棄這段婚事,應該不算難事。
就這麼想著,餘嘉很快就來到了暮言的秋棠園,暮言還是和往常一樣打發下人在外麵,獨自一個人待著屋內看書,抄經。待到餘嘉敲門許久,暮言才慢吞吞打開門。
迎麵而來的暮言像是剛睡起,煙波含水,麵色潮紅,一股婉轉的的風情如弱柳扶風,很是迤邐。今日雖然已無風雪,但是寒氣未消,到處一片淒寒,就算房間有地龍,也不至於這幅模樣,餘嘉心中有些起疑。
進了門,餘嘉掃了一眼內室,大白天卻沒有支起帷幔,厚厚的帷幔把內室遮得密密嚴嚴。但是想到暮言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餘嘉就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如夫人,今日怎有空來我院閑坐?”暮言今日似乎有些不喜被打擾,說話並不是很客氣。
“昨晚青碧苑走水,翟老夫人特別吩咐我各個院落走一走,好好檢查,叮囑下人多多防範,以免再次發生災禍。”餘嘉想了想,繞了一個話頭。
“那如夫人,青碧苑現在如何?”
“還在收拾殘骸,我倒沒關係,我的房間還能住,隻是委屈了我院中的人了,隻能借宿在其他院中,財務也損失不少。但是這種天災也沒辦法,既然發生了,隻能坦然麵對,你說是不是?”
暮言點點頭,表示附和。這時下人拿茶點進來,待到下人都出去,房間就隻剩她二人之時,餘嘉這才準備開口說到正事。
“二小姐,方才我從老夫人那裏過來,正好侯王府來了人,就順便聽了幾句。侯王府大世子和二世子還在邊疆戰場領兵,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希望等過兩個月聖上壽辰時二人回京再商議迎娶之事。”餘嘉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暮言臉色的變化,她想看看暮言到底是欣喜還是難受,然後再考慮要不要往下說,可是她發現這個二小姐一臉淡然,仿佛餘嘉所說之事和她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