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鍾的治療結束,徐醫生跟水裏撈上來的一樣,渾身濕透。
鬱冥淵也如釋重負的鬆口氣,就連郝助理,也放鬆下來。
“好了鬱總,這藥粉敷一晚上,麻藥估計明天上午八點失效,在那之前,幫她清理掉就行。”
鬱冥淵嗯了一聲,沒空搭理他,徐醫生自己識趣的推門走了。
郝助理道,“鬱總,我讓仆人明天早晨七點過來給葉總清理。”
“不用,我自己來。”
郝助理驚呆,您這腿腳的,能行麼。
看出他想法,鬱冥淵不以為意。
“我不喜歡別人進我臥室。”
郝助理連忙尷尬一笑,退出臥室,邊走邊想抽自己兩巴掌。
都這麼多年了,又不是頭一次知道鬱總護犢子,剛才他還自找沒趣。
真是活該!
鬱冥淵擔心徐醫生藏著外心,一宿沒敢睡。
熬夜邊看書,邊觀察葉式微皮膚變化。
索性,沒紅腫,沒刺激到。
據說,再用二十多天,疤就會完全消失。
不過,雖然熬夜不舒服,但也不錯。
畢竟,他和葉式微隻要見麵,就是針鋒相對,雞飛狗跳。
很少有這麼平靜的相處。
一宿很快就過去,早上七點。
他艱難的挪上輪椅,用溫毛巾給她擦去臉上的草藥。
果然,傷口邊界不再那麼明顯。
邊擦,他邊有些不舍,畢竟一個小時後,這個倔驢,又會把他氣的肝疼。
還不到八點,他被郝助理叫走,說是鬱氏有個緊急事項,思年拿不定主意。
他得親自視頻會議去解決。
八點葉式微醒過來,睜開眼睛就嚇了一跳。
徐依雲那幽怨的臉,衝她努出一個假笑。
“我還以為你能睡到什麼時候呢,看來,你還沒像你歲數一樣,老的動彈不了。”
葉式微懶得跟她廢話,“有話快說,別拐彎抹角,指桑罵槐的。”
徐依雲冷笑一聲,“昨天晚上玩兒的不錯吧!”
葉式微頓住,昨天她喝了帶藥的牛奶,早就沉睡不醒。
“你來試一試就知道好不好了,不過,鬱總願意讓你暖床的話。”
她掀開被子,剛要下床,腿軟的跟麵條一樣。
後出難以啟齒的地方,詭異的疼痛。
徐依雲哈哈大笑,拍著床,就跟隨時都要背過氣兒一樣。
“能不虛嘛,你挺厲害的,昨天一個人戰三個男人。”
說著,拍拍她肩膀,賤兮兮道,“嘖嘖,果然鬱總就是鬱總,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你一個花錢養著的小三兒,犒勞犒勞他的朋友兄弟,自然也是應該的。不用做出這種表情,玩兒的時候挺爽,現在裝什麼可憐!”
說著,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把昨天拍的照片在她麵前一晃。
雖然隻有一眼,但葉式微還是看清了。
鬱冥淵還有徐醫生,兩個人趴在她臉上。
後麵還有一個郝助理的半邊側臉,就好像,好像……
在排隊,等用餐一樣!
葉式微強忍著怒火,冷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徐依雲挑眉,“你腿都合不攏了,還裝什麼淡定。不相信我,總得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說完,得意的挺胸抬頭,邁出屬於鬱太太的驕傲步伐離開。
葉式微感覺什麼東西,在眼前坍塌。
她的尊嚴,她的三觀,她全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