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阿爸去世後拖索台就一個人住在這個阿爸遺留下的帳篷裏,帳篷並不豪華,甚至有些舊了。爾拉泰年輕時在那喀也是數一數二的勇士,隻是在最後的比賽中以微小的失誤輸給了哲羅,與“那喀第一勇士”擦肩而過。後來一直在那喀軍中一直統領步兵,也曾是那喀的風雲人物。隻不過一個男人帶著一個男孩住的帳篷能好到哪去?牆壁上掛著一張完整的黑狼皮,讓人看了仍然心有餘悸,旁邊掛的無非就是弓啊,刀啊之類的武器。
這時,帳篷裏隻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照亮了整個帳篷卻到處影影綽綽。拖索台一個人躺在狼皮褥子上,盯著牆上的猙獰的狼頭發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拖索台欠起身子向門口望去,帳篷的簾子被掀開,接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進來的女子身穿大紅色長袍,雪白色毛皮坎肩,一雙漆黑而明亮的眼睛顯得略帶憂鬱。
“夏格?”拖索台雖然料到夏格會來找他,但沒想到她竟然連夜跑來,仍是有些吃驚,早考慮著見了她的麵該說什麼,想了無數種開場白,此時卻一句說不出,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都知道了吧。”
夏格點點頭,低聲說:“阿朵格尼都告訴我了。你會把我送去雅莫嗎?”
拖索台微微皺眉,沉默了片刻:“目前我還沒有其他辦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容我們考慮考慮。”
夏格搖了搖頭:“怎麼考慮都無法阻止族長吧。”
拖索台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再次躺下,翻了個身,把臉埋進狼皮褥子裏。
過了不多時,隻聽夏格輕輕叫道:“拖索台……”
拖索台聞聲抬起頭來,登時愣在當地,無法動彈。
卻見夏格已解下最後一件月白色的貼身小衣,妙曼皎潔的身軀盡數暴露在自己麵前……
“夏格……”拖索台目光已不知是該看著夏格還是該移開,“你……你這是做什麼?”
帳篷裏的油燈昏黃無力,橙黃色的火苗微微搖擺,將夏格的影子照在帳篷壁上,扭曲、放大,搖搖晃晃,牆上的狼皮在夏格身後顯得更加猙獰。一瞬間,所有的空氣凝固不可溶化,讓人稍稍感到窒息。
夏格的身體純潔而亭亭玉立,每一寸肌膚似乎都散發出一種聖潔的氣息,整個身子膚光勝雪,像隱隱罩了一層薄薄的銀光,如同一棵出苞的水仙,又如同新生的嬰兒,讓拖索台不敢逼視。
那個小小的女孩子已經長成一個如此動人的女子了啊,多少年前,自己就許諾過要娶她為妻,如果不是族長這突如其來的命令,這一刻或許該等到明年春天吧。
可是如今她就這麼站在自己麵前,拖索台不由得緩緩站起身來,用略帶著僵硬的手輕輕將夏格晶瑩的麵龐托起,看著那張秀麗的麵容,因嬌羞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增添了一份與往常不同的魅力,拖索台不知不覺間心跳加速……
夏格被眼前的男子盯得不好意思,別過眼去,目光無處著落。拖索台看著她緊緊被牙齒咬著的嘴唇,心中一蕩,將自己的雙唇壓了上去。夏格控製不住,眼淚又從臉上滑落下來,流進嘴裏,鹹鹹的感覺。
拖索台伸手擁住夏格,觸碰到她細膩而冰涼的脊背,原本光滑的肌膚在秋季的寒夜裏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赤裸的身體在拖索台懷裏微微發抖。
拖索台吻了吻她額頭,將摟著她的雙臂緊了緊,把她緩緩放在榻上,本想扯過一張毛毯為她禦寒,卻見夏格眼淚順著眼角流入發鬢,上齒緊緊咬著下唇,雙手攥著拖索台的袖子不肯鬆開。
拖索台心中一動,再次覆上她的雙唇,原本有些生硬的吻竟是越來越熱烈,漸漸的拖索台呼吸變得急促,毛皮坎肩已被丟到一邊,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夏格的胸頸間,熱情似火。
夏格冰冷的身體清楚的感覺到拖索台火熱的身軀,不知不覺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仍然忍不住潸然而下的淚水,心中百感交集,輕聲在拖索台耳邊說:“帶我走吧,我不要去雅莫,我不要跟你分開,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