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兒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她似乎對翎女的決定並不感到意外,但內心深處卻有著難以言說的思緒。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翎女公主一離開,整座府邸就由公主留下的侍女說了算。
畢竟狗仗人勢,自古有之。
他們故意來到清兒的院子裏,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她們不停地議論著,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但清兒選擇充耳不聞。她靜靜地坐在那裏,任由朱嬤嬤為她精心打扮。今天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因為這一天是小淺兒的生日。
她端坐在梳妝台前,目光專注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朱嬤嬤熟練地擺弄著各種飾品,先是小心翼翼地將一支精美的金釵插入發間,然後又輕輕地戴上一枚璀璨的戒指,最後還為她套上一隻精致的鐲子。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儀式感,仿佛在為她披上一層華麗的外衣。
她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思念之情。手中緊握著那支親手製作的竹笛,輕輕吹奏起來。悠揚的笛聲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她無盡的思念和牽掛。
窗外的鵲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似乎也被這美妙的音樂所吸引。它們歡快地跳躍著,仿佛能聽懂她的音符,與她一同分享這份喜悅和感動。
笛聲在空中盤旋,清兒的思緒也隨著旋律飄向遠方。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小淺兒能夠感受到她的祝福和愛意。盡管無法陪伴在他身邊,但她相信,她們的心始終緊緊相連。
“你不知道吧,咱們武林盟主院子裏的這位,可是被那那裂國公沾染過的女人,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裂國公裂開的。”一名女丫鬟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同伴說道。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另一個女子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是啊,據說那裂開,被裂殺掛在裂國都城的城樓上,整整兩天兩夜都沒斷氣呢,嘴裏一直喊著,清兒清兒的……直至最後血流盡,才沒了聲息。”一名男子繪聲繪色地描述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敬畏,仿佛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慘狀。
“天呐……真沒想到。”同伴們一臉震驚,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這個故事讓他們感到無比震撼,同時也對這些八卦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外麵都傳瘋了,裂開臨死前都放不下這位清兒。還一直惦記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呢。”男子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和同情。眾人紛紛猜測,這位清兒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能讓裂開如此掛念。
“據說,那裂開臨死之際,也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哀求讓聯盟軍放過清兒肚子裏的孩子。”
“那她肚裏的孩子呢?”同伴好奇地問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這個孩子的命運。男子皺起眉頭,歎了口氣:“聽說剛出生就被扔到雁蕩崖下麵去了,不知死活。”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傷,似乎對這個孩子的未來感到擔憂。
“嘖嘖嘖,堂堂裂國公的兒子,就這樣被丟棄到雁蕩崖,那必死無疑了,你也不想想,雁蕩崖是什麼地方,隻有習武之人,也隻敢在春夏秋三季時節敢前往雁蕩崖,而平常人更是去都不敢去,更何況是剛出去的男嬰,哎,真的是斬草除根啊。”另一名女子感慨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這個世界殘酷現實的不滿和無奈。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對於這個無辜的孩子感到深深的同情。同伴歎息道。
“哎,造孽啊。”兩人同時感慨起來。
裂開死有餘辜,隻是那個可憐的男嬰,生死未卜,已經過了這麼些天了,想必也難以存活。
清兒聽到孩子的事情,便忍不住,便跑出去問他們。
“呦,這就是裂國公臨死前口口聲聲撕喊的女人啊”。
“裂開這樣的都對你這麼情誼深厚了,你怎麼不陪他一起呢?”
“那個男孩,被扔到雁蕩崖哪裏了?”
“就雁蕩崖的懸崖峭壁上啊”
“你們憑什麼要這麼做?”
“憑什麼?就憑他是裂開的兒子啊,裂開是什麼人,他可是一個亂殺無辜的弑君之人,你不知道嗎,這幾年,裂開一人把整個裂國搞的烏煙瘴氣,民不聊生,這種喪心病狂又冷酷無情之人的兒子,世人又怎麼能容得下?”
“朱嬤嬤,我要去尋他……我要去尋他……”
“萬萬不可,冰天雪地的,你這又是何苦呢?”
“可那個嬰兒是無辜的啊”
清兒慌不擇路地衝出府門,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那個可憐的嬰兒!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鳥,拚命撲扇著翅膀,卻找不到方向。朱嬤嬤看著她這般模樣,心裏也是著急萬分,但又怕攔不住她,於是趕忙呼喚眾人去攔住她。
然而,清兒一心隻想離開這裏,尋找自己的孩子,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她拚盡全力掙脫束縛,不顧一切地向前奔跑。那些婢女和仆從們緊緊拉住她的衣角,試圖阻止她的離去。
就在這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推了清兒一下,她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府邸門口的台階上跌落下來。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翻滾著,順著陡峭的台階一路向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