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頌彬早就站在門外。
“頌彬族長,怎麼不敲門,外麵天寒地凍的,趕快進屋裏來”。
“清兒,我就在這裏說吧。”
“怎麼了,頌彬?”
“昨夜小淺兒睡的可還安好?”頌彬一臉擔憂地問道。
女子輕輕點了點頭:“前半夜確實一直咳嗽,後麵我給喝了藥,好多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男子皺起眉頭,歎了口氣道:“不瞞你說,清兒,這孩子,自打出生以來,就一直有咳喘,我從未間斷過治療,但是隻能治本,無法根除。我也嚐試著問過愈族其他的荊棘,看看他們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隻是收效甚微啊。哎,都怪我,醫術不精啊。”他的眼神充滿了難過和憂心。
清兒看著頌彬,輕聲安慰道:“這個孩子自打在娘胎裏麵,就多災多難,受到各種各樣的不確定不安穩的因素,她能夠平安降生,實屬不易,九死一生,當時我以為留不住她了,沒想到她竟然長的如此有靈氣。可惜當初我被帶走,沒有好好盡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頌彬,你無需自責,你經盡力了。或許,小淺兒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的身體會逐漸好轉起來的。”
男子點點頭,但臉上依然籠罩著一層陰霾。
他知道,小淺兒咳喘這個問題可能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她出生的那年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夜晚,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整個世界都被白色覆蓋著。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她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赤身裸體,被裂雨高高舉起,任憑她放放聲大哭也無動於衷。
這個可憐的孩子,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遭受了如此殘酷的待遇。她的身體還很脆弱,無法抵禦寒冷的侵襲。寒風吹過,刺骨的冷氣鑽進了她的身體,讓她瑟瑟發抖,不停的揮動著自己的四肢,而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很快就融化成水,浸濕了她的皮膚,進一步加重了她的寒意。
這樣的環境對一個新生兒來說實在太惡劣了,她的哭聲越來越響亮,肺部傷害就越大。但卻無人回應。她的肺部和心髒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生命岌岌可危。
如若不是頌彬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活不了。
然而,這個孩子並沒有放棄,清兒也下定決心要繼續尋找更好的方法來幫助自己的女兒。無論如何,她們母女二人都不能放棄希望。
頌彬打算盡快啟程前去愈族,找到九瓣冰蓮,根據愈族族內長老們的建議,隻有九瓣冰蓮,才能徹底根治小淺兒。
由於裂殺打敗了裂開,愈族的故土渾濁江沿岸的守衛也相對成了一盤散沙,更好渡江。
頌彬和小淺兒他們二人帶著幾位荊棘本來是打算直接去愈族的,希望能找到九瓣冰蓮根治小淺兒的咳喘惡疾。
他們路過雁蕩崖,才知道清兒被裂殺救出來送至此地休養,便順路過來探望。
隻是沒想到,剛剛產後的清兒,身體也是虛弱不堪,渾身看不出來一絲的精氣神,她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怎麼照顧這個身患咳喘之症的孩子,昨夜僅僅照顧了一夜,已經是憔悴不堪。
況且雁蕩崖山高風大,天氣變化無常,更不適合小淺兒的身體。
“清兒,既然已經見過小淺兒了,我便要帶她走了”。
“怎麼這麼快?頌彬,不能再多住兩天嗎?我用我的護心靈血來救她。”
“清兒,聽我說,你的護心靈血已所剩無幾,沒有了護心靈血,你也必將命不久矣,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找到九瓣冰蓮,山下還有幾位荊棘在等我們,我們必須盡快啟程。”
“可是……我不想讓她走”她說著便伸手想攔住頌彬帶走小淺兒,清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頌彬輕輕點了穴位。
她瞬間癱軟倒地。
“朱嬤嬤,麻煩你好好照顧清兒,她非常虛弱,經不起折騰。把她扶在床上,讓她好好休息吧”。
“是,老奴明白”。
“老奴這就伺候姑娘休息。”
“可是清兒,小淺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也舍不得她。你且好好養身子,莫要傷懷,我一定會治好小淺兒的。然後帶她回來見你”頌彬看著躺在床上的清兒說道。
然後頌彬抱起小淺兒,轉身離開。
母女相處的時間久了,便更難分難舍了。
清兒聽著他們離去的聲音,淚水模糊了雙眼。一顆滴眼淚從她眼角流出。
她心裏很清楚,頌彬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小淺兒,但身為一個母親,又怎麼能夠輕易地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呢?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與她相聚,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
“我的孩子……”她喃喃自語道,淚水再次湧出眼眶。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現實,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見到孩子。
她知道頌彬說得對,但是作為母親,她怎能讓剛剛才體會片刻的親情就這樣失去,真的是骨肉分離啊,自己的孩子受苦。
她的大腦一片紊亂,氣血逆流,她試圖衝破身體的穴位,但是無濟於事。隻能在難過與糾結中沉沉昏睡過去。
頌彬帶著小淺兒和荊棘們繼續踏上了前往愈族的旅程。一路上,他們風雨兼程,不畏艱難險阻。然而,尋找九瓣冰蓮並非易事,他們能否順利找到九瓣冰蓮,治好小淺兒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