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走?天色不早了,為什麼不明天再走不,幹什麼要這麼趕呢?”
“半夜走不好嗎?”
廢話!如果不是做賊的,遭追殺的,犯案潛逃的,誰會在大半夜趕路!“我們的莊稼怎麼辦?倉庫那麼糧食不要了嗎?土豆怎麼辦?”才剛種上沒多久,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沒見收獲怎麼也不甘心。
“我已經將這裏的一切都交給隔壁王大嬸了。放心,家裏還有幾畝田地,我們回家去種也是一樣的。”
“可是……”
剛想說些什麼,卻瞥見他蹲在地上打量著門檻前放著的鐮刀。
“你該不會要帶著它上路吧?”雖然她一直覺得這把鐮刀奇特又不同凡響,可也沒必要回家都帶著吧!
“是!對我來說它有不同的意義,總之帶著它就對了。”收起鐮刀,背起包袱,牽著水凝寒的手出門。
半夜趕路實屬少見,原以為他們會晝夜加急的一直趕路。可到了鎮上買了馬,出城沒多久他們就找到了住處。
生平還是第一次騎馬,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那呼嘯在耳邊的風聲,那如流雲般滑過眼際的景物,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無一不讓她興奮上半天。隻可惜這一路下來,屁股也跟著遭罪了。
出門匆忙,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剛一找到落腳的地方,直奔飯桌跑去。一路顛簸,早已把胃顛的空空如也。
落腳的客棧是郊外的野店,天色一晚就不開放食物。這點倒是情有可原,畢竟鄉間野店不比城裏的大客棧。
“吃吧!”呼延魂端著一盤烤熟的野兔肉進門,人未到氣味卻早已飄進她的鼻中,惹得她肚裏的饞蟲直鬧八年抗戰。
“唔……好好吃!老公,你做的東西真好吃!是誰教你的?”她抹去嘴角的油漬,一臉笑吟吟的看著他。
“二弟。”
“他是廚師嗎?”
“不,他是夥計。”
“……”有比禦廚做菜還好吃的夥計嗎?
算了,反正她有口福就好了,何必管那麼多呢!滿足的吃著烤兔肉,卻瞥見他坐在角落借著微弱的燭光擦拭著鐮刀。
“老公,鐮刀是誰教你做的?”她疑惑的問著,這把鐮刀她曾親眼看到他花了一天的時間打造。過程複雜,可打造出來的東西卻奇特又精致,割起麥子來又快又多。
“三弟。”
“他該不會也是夥計吧?”
“不,他是打鐵的。”
“……”是哦,農夫的朋友也隻有這樣而已。
吃著吃著忽然又想起鐵劍門外的那一幕,當時他們刷的一下憑空而起,一眨眼就飛進了牆內。“老公,你會輕功吧?”
“恩。”
“該不會也是二弟、三弟教你的吧?”
“是我師傅教的。”
“你師父是做什麼的?”
“大夫。”有會飛的大夫嗎?
“……”
“寒兒……”
“幹嘛?”
“吃飽了?”
“吃飽了。”
“那麼……閉嘴!”
“為什麼?”
“睡覺!”
“唔……”
又來了,每次都用這招堵住人家的嘴!
呃……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奔波了幾個時辰,難道他都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