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代洛在這兒後,她馬上走了進來。
“代洛,你在想啥呢?”
手在代洛眼前晃了晃。
代洛下意識瞥了她一眼,差點兒被嚇一跳。
乍一看,這女子竟像是長了三個腦袋,太嚇人了!尤其是藏在衣服裏的那倆,仿佛要蹦出來似的。
“沒什麼,我隻是感覺好像漏掉了什麼。”
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代洛站起身說:“算了,不想了,先回會議室準備開會吧。”
“凶手的身份越來越清晰了,到時候有的放矢地調查就行。”
想不明白,代洛打算先不去想了。
他本打算找到直接證據再揭露凶手,這樣凶手身份一曝光,就無從抵賴了。
這是他一貫的查案習慣。
這次怎麼想也隻能找到間接證據,讓他有點犯愁。
不過案子並非無解。
那些...間接證據足夠讓凶手配合警方的全麵調查,到時候自然能挖出更多證據。
這才是警察正兒八經的辦案流程。
找到真相和證據再推理,那是偵探該幹的活兒!“代洛,我的組長,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解不開,剛問了潘姐,她也不知道,所以現在想問問你!”
栗冷跟上了代洛的腳步。
自從接手“七宗罪”案,她就對一件事耿耿於懷,始終想不通。
一直沒說是因為她以為大家都想到了,要是隻有她沒想到,多丟臉。
可剛才聊天群裏的一幕,她哥哥那愣頭愣腦的樣子,讓她意識到有時別把別人想得太機靈。
於是她問了潘頡,結果潘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讓栗冷意識到這問題也許不簡單,便決定來問問代洛。
“說說你的疑惑。”
代洛輕鬆一笑。
他所了解的情況,遠比栗高等人豐富得多。
“我覺得,第一起案件似乎和後麵的幾起有點不太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
代洛望向栗冷,輕輕一笑。
栗冷能察覺到第一起案件與其他案件的不同,思維已經相當敏銳,但也算合理。
但實際上,稍微厲害點的人都應該已經意識到施嫋嫋這案子有些特殊。
這種特殊不僅僅是因為凶手可能與施嫋嫋是熟人這一點。
更重要的是,凶手在5月25日和施嫋嫋玩過遊戲,而施嫋嫋被殺害卻是在6月15日,中間隔了整整20天。
相隔這麼長時間才開始作案,如果說沒有特別的原因,代洛是絕對不信的。
這也正是他一開始決定親自負責這條線索的原因,顯然這條線能夠發掘的線索最多,事實也確實如此。
“就是……你之前說過,所有死者在被殺害後都遭受了某種懲罰,比如郭陽因為‘嫉妒’被挖去了雙眼,錢有才因為‘懶惰’被砍斷四肢,這裏麵,施嫋嫋受到的懲罰最為嚴重,不僅身體被毀,子宮也被取走,這是為什麼呢?”
代洛笑了笑,解釋道:“這一點,正好也能證明施嫋嫋和凶手可能相互認識的推測。”
“如果凶手放著更好的目標‘房月如’不殺,反而選擇了施嫋嫋,特別是在5月25日事件之後,那麼他們之間必定發生了什麼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