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
“不一定?”
王超心中重燃希望。
“師父,您看出了代落或審判者有什麼問題嗎?”
“並沒有!”
鍾榮丕否認道。
“那您這是……”
“我隻是保持著理性客觀的懷疑態度。”
鍾榮丕回答。
接著,他語氣一轉,用稍帶訓導的口吻說:“盡管很多跡象都表明代落和審判者並非同一人。”
“但也有不少線索顯示代落極有可能就是審判者!”
“隻要沒有親眼目睹代落和審判者同時出現,我們就該大膽質疑,小心求證!”
“你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你質疑得太冒進,求證得太直接,以至於失敗後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師父批評得是。”
王超沒有狡辯。
但他的心裏更加疑惑了,問道:“師父,今天和昨天,代落都與審判者對話了,這怎麼算?”
“審判者與車敦交手,又和……這又怎麼說?”
“我之所以不再懷疑他,正是基於這三點!”
“當然,前提是審判者隻是一人!”
鍾榮丕聽了王超的話,似乎來了興趣,笑道:“那我就跟你好好分析一番!”
“代落和審判者的對話,如果心理學造詣足夠,預先布好局,你師父我也辦得到!”
“就像一支筆分身術,很難,但並非不能完成!”
“至於審判者和代落的交手,誰親眼看見了?你們看到的不過是代落被擊退的畫麵!”
“審判者與車敦的交鋒,這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他能壓製車敦,即使不擅長奔跑,廁所那段距離也不足以讓他逃脫……他隻需幾秒鍾就能跑完!”
“至於聲音變換、偽裝,這些就更容易解決了,我們大夏國的口技和易容術,修煉到高深境界,做到這些輕而易舉。”
“那今晚的事呢?如果代落還是審判者……我倒寧願他不是!”
王超帶著一絲懼意說。
鍾榮丕是什麼級別的存在,從代落說話的語氣裏他便已知弟子所想。
沉吟片刻,他再次開口:“先幫你梳理今晚的事情吧。”
“就按你現在最關心的角度分析,假設代落是審判者,那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首先,我猜測他原本計劃一邊破解618連環殺人案,一邊對宣廖鴻做出審判,以此更徹底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但你的行動,讓他起初無法介入618案的調查,於是他調整了計劃!”
“而這個新計劃,肯定是在今天上午察覺到栗高行為異常後才開始籌劃的!”
“通過分析,他迅速鎖定了你,並推斷出你針對他和17號案件設下的兩套方案。”
“於是他開始尋找破局之策。”
“我相信他肯定能想出辦法,但這一次,他很幸運,噠噠車司機遇害案也是‘七宗罪’係列謀殺案之一。”
“他借此案加入重案組,又迫使你隻能采取第二套方案。”
“此時,他已經設計好了後續計劃,比如用千達商場的審判做調虎離山,趁機綁架林清歡,然後進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