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落握著針，慢慢插進林清歡的靜脈裏，然後控製著她體內的血往袋子裏流。
“你幹啥呢！”感覺到胳膊上的動靜，林清歡驚恐地問。
“當然是準備好玩的遊戲啦！”代落捏了捏血袋，確認沒事後，又站了起來。
他又踱步到手機前，淡淡地說：“現在我來講講遊戲規則！”
“大家應該都知道，人失血速度和量不同，表現出來的症狀也不同。”
“但要是人體一次性失血超過120毫升，大概占身體總血量的20%左右，就會出現休克。”
“這種情況要是不趕緊治，不輸血止血，身體各部位就供不上血了，最後人就沒了。”
“現在，我給林清歡接上了抽血的東西，就是……平時獻血那種！”
“當然，這是我改進過的！”
“隨著時間過去，林清歡的血會一點點流進我準備的袋子裏！”
“這些袋子，我備了十個，每個裝兩百毫升！”
“血滴得挺快，一秒三滴！”
“時間一長，林清歡的血就會不停流走！”
“最後，她會死！”
說完，審批者做了個往後倒的動作，像要馬上斷氣一樣，隨後發出怪笑：“謔謔謔”
這笑聲讓人渾身發冷。林清歡看不見審批者在幹什麼，但現在明白了處境，心更慌了。
“審批者，你幹嘛讓我玩這個裁決遊戲！”
“你不是隻抓壞人嗎？為啥找我麻煩？”
“難道就因為我嫁給童景了？”
“三年前的事都是童景幹的，和我沒關係！”
“你去找他算賬啊！”
林清歡害怕地大喊，到現在還想證明自己清白，甚至不惜把鍋甩給童景！可這話，卻把她自己給賣了。
“三年前的事是童景自己幹的？”
審批者似乎聽見了個好笑的問題，突然湊近林清歡，“三年前的什麼事？”
……
“……”
林清歡突然不說話了。
她意識到，自己慌張之下露餡了。
“怎麼，沒話可說了？”
審批者站起身，不屑地問。
“不，不是的，審批者！”
林清歡似乎預感到什麼，趕緊解釋：“我隻是幫童景遮掩，但他威脅我！”
“我怕死才不說的！”
“這樣也錯了嗎？”
在監察使分部，潘頡和栗恬等人下意識望向童景，卻發現他臉上毫無波瀾，似乎根本不在乎林清歡的栽贓。
“別拿你那愚蠢的謊話來糊弄人了！”
審批者打斷林清歡，活動了下脖子，厭煩地說：“真讓人惡心！”
“林清歡，童景是為了你才殺人的吧？”
“當年第一案的受害人跟你什麼關係，需要我提嗎？”
“還有第五案，那個女警潘湘蘭，是你親自動的手吧？”
“你和我狡辯？”
“我是審批者，可不是監察使，殺你，不需要證據！”
“再囉嗦，我直接讓你消失，連玩遊戲的機會都沒有！”
“你，信不信？”
最後一個問題，代落貼著林清歡的耳朵問。
她感受到了那種……透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