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其中一位一直盯著電腦的網鏡使突然收到了一封未知郵件。
他疑惑地點開,發現文件裏是一些賬目記錄。
他沒怎麼細看賬目,卻被最後的落款嚇得一激靈。
審判者?
“嘿!大夥兒,你們猜怎麼著,那‘黑夜行者’給我捎來消息了!”
“咱們幹這事兒,不太合適吧!”
不知沉默了多久,栗高終究是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嘀咕出了這麼一句。
利用審判者除掉犯人,還事先布好局,等人作案後再來個甕中捉鱉。
這主意乍一聽挺好,既懲治了罪惡,又顯得兩全其美。
但這可不是一名鏡查使該幹的活兒。
倒有點……像審判者幹的!眾人看向代落的眼神起了微妙變化,那裏麵五味雜陳,複雜極了。
“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代落反問道。
現場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案子的來龍去脈。
他說沒證據,那就是真的拿不出能用的證據。
難不成要放過那些罪犯,讓他們逍遙法外?“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慘劇重演吧。”
栗高本能地感到抗拒。
要是審判者已經動手,他們再出手抓人,他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
但現在,明知道凶手是誰,甚至預感審判者會去執行判決,卻袖手旁觀,看著那人被裁決,之後再“零七七”地去抓審判者!
這和明知有案子要發生,不阻止,反而等受害者遇害後再去抓凶手,有啥區別?
這感覺就像是他們鏡查使為了業績胡作非為!雖說受害者確實該受到懲罰。
這不是聖母心泛濫,而是他肩上的責任所在!這是維護秩序!
“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代落又問了一遍,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栗高堅持所謂的底線,不停反對他的建議,這本無可厚非,立場和身份使然。
但反對歸反對,總得拿出個解決方案吧。“這個嘛……”
栗高犯了難。
一旁沉默已久的潘頡突然開了口:“先把那個……嫌疑人帶回來協助調查吧!”
“審一審,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或者發現我們忽略的線索和證據!”
“對,就這麼辦!”
栗高立馬讚同了潘頡的提議。
“那就按你們的意思來!”
代落聳聳肩。
“曾晗,把資料給他們!”
出人意料的是,代落輕易妥協了,還示意田曾晗拿出早已整理好的資料。
“這是凶手的資料,線索,還有我梳理的犯罪過程複原!”
“有了這些……你們就可以把人帶回調查了!”
說完最後這句話,代落似乎沒了留下的興趣,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望著他的背影,會議室裏的氛圍頓時變得沉悶壓抑。
這一刻,他們竟生出一絲念頭:要是代落沒那麼聰明該多好。
要是代落不夠機敏,或者審判者更快找到真相,那必定是等審判者執行完裁決,他們才會知曉真相。
那時候,他們隻需繼續追捕審判者就行了。
也就不用這麼擰巴,不用去糾結是否要去保護一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