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頡點頭說：“該做的都完成了，除非刑警那邊還需要特殊檢測。”
“報告能讓我瞅瞅不？”栗冷厚著臉皮問。
“跟我來吧！”
潘頡並未拒絕，領著栗冷來到一台電腦前，餘楓正給隴上派出所上傳法醫報告。
至於潘頡和代落交換私人聯係方式的事，她已下意識忽略。
栗冷湊近餘楓旁邊瞄了幾眼，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隻好作罷，轉而向潘頡問：“潘姐，這案子挺棘手，你說這次代落得多快能破案？”
說到底，栗冷最感興趣的還是代落！
“不清楚。”潘頡冷淡回應，手頭繼續處理屍體的打包工作。
栗冷根本不在乎她的態度，畢竟早都習慣了這樣的潘頡。
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潘頡這次沉默了一會兒，居然冒出一句：“不過我還真希望他能成呢？”
“為啥？”栗冷一下來了興致。
潘頡卻又一次閉口不言了。
......
......
鏡頭轉回隴上派出所。
對於代昊的疑問，代落隻是聳了聳肩：“從表麵看，案子跟你形容的一樣，清晰明了！”
“按道理講，我們接下去圍繞賀城查下去，肯定能挖出關鍵證據，案子說不定就破了！”
“可……”
“可啥？”代昊急不可耐地追問。
“我覺得這案子沒那麼簡單。”代落眯起了眼。
他沒直接回答，反而拋出一個問題：“我問你，如果賀城真是凶手，殺了董鋼，他現在的心情會是怎樣？”
“那還用說，肯定爽歪歪了！”代昊想都沒想就答道。
“沒錯，爽歪歪了。”代落點頭，不再賣關子，直接亮出自己的分析：“還記得吧，在黃辛竹自投羅網前，我跟董鋼聊過！”
“我告訴他董鋼被幹掉的消息！”
“他那時的表情是這樣的，這樣的，還有這樣的！”
代落模仿了幾種表情，稍微有點浮誇，代昊他們卻看得明白。接著他又說：“那些表情變化很微妙，一閃即逝，很難捕捉，但能反映出人最真實的反應。”
“賀城心理的變化過程是驚訝，不解，隨後是驚喜，最後才是痛快，就像代昊你說的爽歪歪。”
“如果他是凶手，這就不合情理了！”
“這……”代昊懂了代落的意思。
若賀城真是凶手，聽見董鋼被殺，應該隻有痛快和麵對警察的緊張。
但他沒有緊張，反倒是疑惑和驚喜，說明他是那時候才得知董鋼遇害。
這也並非不可能，雖說董鋼被殺害是三天前的事，但今天早上才被發現。
賀城如果不是凶手，平時不關注新聞，自然不知他已經喪命。
“那個，代哥，會不會賀城是在演戲呢？”代昊鼓足勇氣問：“或者說黃辛竹說謊了？”
一旁的鞏升聽了，立時給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小夥子是覺得自己被打臉還不夠，想找個人來作伴嗎？
“甄淞，我跟你說過了，老實交代有好處，頑抗到底沒好果子吃！”
徐曄一聽甄淞那答複，火氣噌地就上來了。
本來他還以為抓個現行，嚇唬嚇唬，甄淞肯定就說出實話了，結果這家夥嘴還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