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譚霸天的“衙門”頭目很快就來到古鎮,循例需要先熟悉環境,與本地的社會名流搞好關係才能順利,得心應手的開展工作。
江山代有新人出,好似譚四爺那般的老牌“舵爺”都已退出江湖,“頤養天年”。
時代變遷,昔日裏但凡是武藝超群,膽魄過人,德高望重的人物就能稱雄稱霸的年代一去不複返。
如今的忠義鎮由新晉的“舵爺”鄭廣淮這個財大氣粗的家夥坐莊,安排接待,宴請事宜。
出於某種長遠的考慮,我帶著“猴子”和“太陽”欣然應約赴宴。
五月的天氣說變就變,陽光普照的中午,隻片刻,天空中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仿佛世界末日來臨;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下著,如同密集的雨箭,砸在屋頂和街道上發出“劈劈啪啪”巨大的聲響,綿綿不絕;砸的街道兩旁的樹葉仿佛都在不停的點頭。
“轟隆隆...哢嚓...”
雷聲轟鳴,震耳欲聾;耀眼的閃電劃破長空,如蜿蜒的長蛇照亮那陰暗處。
三個高矮不一的少年打著一把雨傘在寬闊的街道上冒雨前行,仿佛一葉扁舟在巨浪滔天的大海艱難的乘風破浪。
猴子第一次赴這樣的宴,心情激動,忐忑。破嗓門蓋過轟鳴的雷聲,興奮,語無倫次的大聲說道:“十哥,我們上去合適嗎?你放心,等會兒你喝不下了,我幫你喝酒。我的酒量,那不是蓋的。”
囂張得意的樣子,就連不善言辭的“太陽”都忍不住鄙視他:“就別提你那破酒量了,上次和我賭酒,你醉得像團爛泥似的。”
我笑罵道:“你們兩個等下看我眼色行事,少喝點酒,別他@@給我丟人現眼的。”
放下心中的“精明”,我與這兩個生死兄弟仿佛再無隔閡,心中竟然說不出的歡樂。
“哈哈...”
來到聚義樓時我們已經全身濕透,如同三隻落湯雞。三人忍不住相顧而笑。
經過拆遷改建的聚義樓雖然沒有了古韻之氣,卻是明顯的更加寬敞氣派,裝修豪華。
看見一群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妹,猴子這個“寶器”竟然從屁股後麵的牛仔褲兜裏摸出神器----一把桃紅色的小梳子,動作利落,熟練的對著身邊的玻璃梳出一個油光鋥亮的大奔發型。
令我大跌眼鏡的是“太陽”居然也搶過梳子一陣狗刨似的造型。
“嗬嗬...嘻嘻...”
引得漂亮的服務員們一陣嬉笑,就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空穀幽蘭,逝水如歌,煞是動聽。
我忍無可忍,飛身給他們一人一腳,笑罵道:“kao,你們以為自己是湯姆.克魯斯啊!”
猴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十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血可流,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太陽”附和著說道:“是呀,你沒看賭神出場的時候都是這拉風的造型,憑良心說真的很酷。”
好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當時我就動搖了,鬼使神差的拿起那把如有魔力的桃紅色小梳子。
我們表情嚴肅,昂頭挺胸,“氣宇軒昂”的走進包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包間裏霎時安靜下來,四周一片怪異的目光望向我們。
“嗬嗬...”
秋姐嬌媚的笑聲打破沉靜,嘴角的那顆“好吃痣”晃動的令人眼花繚亂,人群發出會心的笑聲。
我趕緊自我解嘲的說道:“這鬼天氣,出門時還大太陽呢,就像人心善變,說下雨就下雨。”
心裏卻是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要相信那兩個蠢貨的忽悠,三個落湯雞似的少年梳著奔頭紮堆在一起一定特傻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