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在古鎮,如今的成鋒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小師兄”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江湖輩分也是出奇的高,同門師伯的一些徒孫們即使已經二三十歲也得恭恭敬敬的稱呼我這少年郎一聲小師叔。
七哥的那幫小弟們更是整日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十哥,十哥的叫喚不停。雖然都比我年齡大上些許,我還是“親切”的稱呼他們為兄弟。
少年心性使然,曾經給予我羞辱的那幫蠢貨都被我挨個輪流的修理,最初還有不識相的敢於反抗,直到被我修理得膽戰心驚才明白風水輪流轉,他們的克星有多強大早已經到了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地步。
到最後就出現一種極其滑稽和詭異的情形,直讓人啼笑皆非,唏噓感慨。
“叮鈴鈴....”刺耳的鈴聲響起,安靜的校園突然變得人聲鼎沸,喧囂異常。
空氣中彌漫著黃果樹和泥土的芬芳,黃果樹和教學樓披上一層金色的霞光,校園在落日殘紅的映襯下別有一番韻味,沉甸甸,帶著絲絲溫馨。與蘇潔瑜依依不舍的告別,我手握樓梯的護欄連跳帶跑的飛快衝下樓去。來不及細細感受護欄上陽光照射留下的餘溫,隻片刻已經衝出校園。
不出我所料,幾個蠢貨想打時間差逃離校園,卻早已經被我吩咐的兄弟們攔住。
“十哥.....”兄弟們一陣叫喚,一個比一個的嗓門大,仿佛能讓我聽見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我學著七師兄的樣子,似笑非笑衝他們點點頭。
“喲嗬,學會逃跑了,比兔子還跑得快,害老子累得像獵狗一樣,你們自己說怎麼賠償老子。”
找茬的最高境界早已被我領悟,有點類似於女朋友“心血來潮”那幾天的心情----你的一切皆不對。
看那幾個蠢貨的窩囊像隻怕已經被我的兄弟們修理過一番,曾經不可一世的趙誌橫赫然就在其中。
“十哥,我們不知道你找我們。我們請幾位哥喝酒賠禮。”幾個蠢貨陪著笑臉,眼神閃爍,難掩心中的恐慌。
“啪..啪啪..”我興之所至,幹脆利落的給了他們幾個響亮的耳光。手上傳來擊打到人的肌膚特有的柔軟和實在感。
“當我們幾個討酒喝的叫花子嗎?老規矩,你們幾個分成兩撥,單挑,群毆自己看著辦,贏的那一波可以回家,輸的那一撥給我去砸玻璃,也不是第一次了,砸哪幾家不用我再教了吧!”
“十哥,不用打了,我們全部都去砸玻璃。”幾個蠢貨再也顧不上看趙誌橫陰沉,憤怒的臉色,點頭哈腰的討好著說道,笑得比哭還難看,隻怕是個人都想抽他們兩耳光。
趙誌橫瞪圓了雙眼,因為憤怒變得滿臉通紅,大聲對我吼道:“成鋒淩,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誌橫平日裏出名的囂張跋扈,奸滑,不想卻還有幾分骨氣。看在蘇潔瑜的份上一直不曾找他晦氣,今天活該他倒黴,被幾個二愣子一並攔住。
“十哥說話你還敢頂嘴,草泥@馬。”幾個手癢的兄弟不由分說,衝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雖然是我的兄弟,依然忍不住在心裏鄙視他們,一個個沒吃飯的樣子,直打得氣喘籲籲,被打的蠢貨們依然陪著笑臉直叫喚:“哥,別打了,我錯了。”
實在看不下去,我飛身上去就是兩腳,勢大力沉,那氣勢直如轟隆隆風馳電掣的火車,兩個被飛踹的蠢貨直接飛出好幾米,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裝死。四周一片欽佩和驚恐莫名的目光望向我。
此時我哪裏顧得上仁慈手軟,手出奇的穩健,伸手抓住其中一個“長毛”的頭發,拖小雞一般在地上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