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進入古鎮時,“戰鬥”其實早已經結束。“敵人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和師兄們正在興奮熱烈的講述彼此的英勇戰績。
師父被眾星捧月的圍在中間,正和他的同門和朋友們商量去那一家小酒館喝慶功酒。唯有四師兄焦急的等待一旁想對師父說些什麼。
一陣急促,刺耳的鳴笛聲劃破長空再次打破古鎮的寧靜。
四師兄再也顧不上禮數,連推帶拉的擠進人群,一臉擔憂的對師父說道:“今天我故意追打那幾個帶頭的就是想擴大事態,鎮上那幾爺子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心胸狹窄肯定已經有人上報縣裏。不如此,八師弟家裏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遲早房子被收,今天的事情無法善終,我們隻需穩住陣腳,挨過今天鎮上必定有人來從新和我們談條件。量他們也不敢將事情捅破到市裏,省裏去。弟子擅自做主,請師父別見怪。”
四周的人群表情各異,驚訝,欽佩,興奮,慌張。更多的是皺眉沉思。
師父用粗大的手掌拍了拍四師兄的肩膀,一臉笑意,大度的說道:“你比師父想得周到。”
然後又對著四周的人群大聲說道:“等下大家記住千萬不要動手,忠義鎮是我們的地盤要熱情好客呀,給老子,一個二個比我譚老四還有脾氣。”
“嘿嘿”四周一片哄笑聲,沉悶的氣氛煙消雲散,大家一陣輕鬆。
待得荷槍實彈的大部隊將整個古鎮包圍起來,我們才發覺不對勁,這分明是站@亂特殊時期的宵禁狀態。
師父一臉的疑惑:“事情有這麼嚴重嗎?你們莫不是那個不知輕重下了重手,有人死在醫院裏?”
“一個地方的人哪裏會下重手,猛龍過江,樹立聲威才下重手啊!”
“打一群太監一樣的人物哪裏需要下重手?”
議論聲四起,一群人頓感六神無主。
這時,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一聽就是訓練有素的部隊,仿佛踩著鼓點有節奏的踏步向我們圍攏過來。
自古兵戈乃不善之物,殺伐之氣,那股迫人之氣勢仿佛烏雲蓋頂,與鎮上那群烏合之眾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第一排武警戴著防爆麵罩,人手一個防爆盾牌,一根黑漆漆的警棍;第二排更是武裝到牙齒,軍裝再配上半自動步槍;最外麵一層分明是消防官兵,拿著高壓水龍頭嚴陣待命,這是想澆滅“某些人”心中的“怒火”嗎?
這陣勢,若是沒有膽魄之人隻怕當場就腳顫手抖。
“一....二....一二....”這群“憨貨”還嫌氣勢不夠嚇人,整齊劃一的一陣叫喚,聲震天際直讓我們目瞪口呆。
都說和平時期的兵哥哥就是一群憋著火的小老虎,果然不假,看這群“憨貨”的眼神,隻怕是期盼著我們反抗他們才有用武之地。
不等我們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一頓亂棍劈頭蓋臉的掄向我們。
如他們所願,忠義鎮從來沒有那個練武之人會是“蝦爬”。當初譚四爺為我出頭教訓“譚黃毛”時,也隻是用腳輕輕的踹了他兩下,不敢也不願意打他的臉。與勢力大小無關,那是一個武者不可侵犯的尊嚴。也是忠義鎮千古不變的規矩。
男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