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剩下的人群一擁而上。如同《動物世界》裏一群獵狗瘋狂的撲向獵物---我隻能繃緊身體承受他們的狂風驟雨,心裏充滿憤恨。
這一係列的事情說來話長,其實隻在短短一兩分鍾裏就已發生。
冾在此時,令我意想不到,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你們幹什麼?趙誌橫,你神經病嗎?明天我告訴大姨父,你欺負我。”蘇潔瑜用柔弱的身體將我護在身下,為我遮擋那狂風驟雨,一邊哭泣,一邊帶著哭腔對著趙誌橫大聲喝斥。
“****!住手,那是我表妹。”趙誌橫一臉惱怒,氣勢洶洶的扇幾個“隨從”的耳光。
然後對著“黃毛”說道:“譚哥,算了吧!我們走。”
“崽兒,自己想清楚怎麼回事。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黃毛放下狠話,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隻剩下我惱恨萬分,驚詫莫名,細細咀嚼那五味雜陳的羞辱。
“成鋒淩,對不起,都怨我。”蘇潔瑜握住我的手心疼的哭泣,自責。
我一臉木然,不知該如何麵對。
許許多多的齷齪,罪惡都隱藏在夜晚帶來的黑暗之中,深究其愚蠢的心理與“掩耳盜鈴”有異曲同工之妙。
2
“忠義鎮”這個名字的典故和來由已經無從查考,但是在古昌縣九鄉十六鎮中,忠義鎮地傑人靈,民風剽悍,崇德尚武,俠肝義膽的聲名卻是路人皆知的事實。
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忠義鎮”這名字賦予古鎮人豪爽,俠義,剛強的特質,還是“忠義鎮”因古鎮人特有的豪爽,俠義,剛強而得名。
古鎮實在是太小,隻一夜之間,我和趙誌橫的糾葛和故事傳的沸沸揚揚。
此情此景,讓我遙想當年欺負別人時的情景,真是報應不爽。
作為我的監護人,舅舅必須要有個姿態。通常的作法是帶著受傷的孩子上門評理尋求一個說法,事態嚴重甚至可以上老百姓都不願意進入的“衙門”立案。根據我以往的經驗,若是如此,往後的歲月我將度日如年。
舅舅卻隻是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宴請貴客---武俠小說裏才會出現的俠士在現實中化為一種職業,然後放出話來:“一天之內鎮長若是不給個說法,就按忠義鎮的老規矩辦事,到時候別怪我不顧顏麵。”
這一次宴請和這一段話立竿見影,鎮長惶惶恐恐的帶著趙誌橫親自上門,態度誠懇的賠禮道歉,賠付醫藥費。
事情的急轉直下和複雜性讓我即使是擁有真實之眼也一時半會無法撥開迷霧。
時光如春雨潤物細無聲,讓我慢慢的融入這古鎮,隻是融入的方式太過詭異。細細思量,無形之中仿佛有一隻“掌控”之手在悄無聲息的推波助瀾,一種亙古不變的“文化”差異形成的矛盾,無法調和,揮之不去。
一切的玄妙其實盡在我不得不敘述的那一場詭異的宴請之中,結合古鎮的傳統才能明白什麼叫做天平傾向於何方取決於砝碼自身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