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緊急要糧的壓力,他們這一行回臨京的人也就不慌不忙,跟旅遊似地往回去著。可憐的蘇幕又被若雪打發著現行回臨京複命去了,那一步三回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沒能讓若雪改變主意。
主要是若雪這個時候又起了花花念頭,既然這個時候夏亦天跟她在一起,何不借由這個機會拐走夏亦天呢?她可以為了他舍掉唾手可得的皇後之位,那麼他為她犧牲一下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若雪的這個念頭她也不明說,反正回去的路還很長,慢慢遊玩著也未嚐不可,所以,她跟夏亦天這兩個主子,就像新婚小夫妻度蜜月似地沿路賞玩著風景名跡。不過這夏亦天的態度也不是很明晰,眾人麵前對若雪畢恭畢敬,按照禮數喊若雪顏姬娘娘,隻有在沒外人的時候才叫她若雪。若雪納悶的是,夏亦天明明對她有意,不然怎麼會千裏迢迢的打著借糧的名義跑到她那去。可是他偏偏又卻對若雪的暗示無動於衷。
至於麵具的主人,夢中的那個跟她搏鬥的人,若雪已經確定了他不是夏亦天。在庭涼驛舍時,若雪就趁機從門縫中偷看過夏亦天沐浴,肩膀上沒有一點傷口。不是夏亦天也好,那個被自己咬傷的人肯定傷的不會輕。
就這麼在路上遊蕩了將近半月,離臨京也不遠了,若雪盤算著是不是該跟夏亦天挑明了。
就在這晚,若雪讓香菱備好了幾個小菜,一壺好酒,支開了其他的隨從,邀上了夏亦天小酌幾杯。
幾杯小酒下肚,氣氛也恰到好處,“亦天,跟我在一起開心麼?”
夏亦天端到嘴邊的酒停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那,亦天,現在我們都不在皇宮,沒有你的父皇、沒有如姬,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帶我走麼?”
夏亦天依舊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不是他不願意,是他不能願意。
最後,夏亦天站起身,端起酒,“若雪,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這般把酒言歡。明日就該回到臨京,你就能如願當上皇後。”
“你以為我是真的想當皇後嗎?我要當也隻想當你的皇後!亦天,我願意放棄皇後的位子,你能為了我放棄太子之位,以及日後的皇位麼?”若雪沒有接過夏亦天遞來的酒杯。
“若雪,事已至此,我們都不要再掙紮了,不能為了我們兩個的幸福就毀了萬千人的幸福,你可知我們這一走,有多少人要受牽連!”
“那我可不管,別人的生死跟我沒有那麼大的關係。亦天,你跟我走吧,你既然千裏迢迢來找我,難道不是想跟我在一起麼?”
“……若雪,你不要任性了……我確實是擔心你才去找你,但我是聽到了有人要加害於你的消息,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