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過去,摸摸她的頭:“乖。”
一陣陣痛襲來,老三臉色一變,伸手就想抓住些什麼東西。
“哢!”一聲脆響,令人不由汗毛一豎。
繆苓張大嘴巴,看見老三慌亂之中抓住了金子的手腕,一個用力之下……
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金子,再看看已經痛得失去理智的老三,她悄悄後退了一步,遠離那個暴力蘿莉。這時候,她才注意到病房裏用來給產婦握手的地方都已經被老三給拆掉了——堅硬結實的合金在老三那裏,比一根小樹枝結實不了多少。
金子瞥了她一眼:“你還可以更沒良心一點嗎?”這種時候居然還明哲保身,還是不是朋友了?
話音剛落,劇痛中的老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又是一個用力。
“哢擦!”
繆苓十分不忍心地閉上眼睛,一臉感同身受的肉痛感。
連著手腕和手臂都被老三捏成骨折,金子終於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靠,早知道不讓十三走了!”除了他,還有誰能阻止這個失控的老三啊?!
“老大……”老三肚子裏的劇痛終於慢慢消散,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為什麼每次你弄傷我,看起來都比我可憐?”金子無奈了,“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錢啊?”
繆苓好笑,過來“哢哢”幾下非常幹脆地將金子的骨頭接上,然後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金子轉了轉手腕,試探了一下敏感度——也幸好她的肉體是經過改造的,不然被老三這麼虐一下,說不定她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一道充滿爆破力量的雷聲忽然在頭頂炸開,震耳欲聾之餘連地麵都因為這道聲響而震顫起來。
眾人神色一凝,繆苓問金子:“怎麼回事?”
金子抬頭看了看,卻隻有手術燈刺眼的光,淡聲道:“決定人類命運的生死時刻,有點異常也不奇怪。”
“那,我們怎麼辦?”老三啃著指甲怯生生問:陣痛過去之後她又恢複了一貫的好奇和膽小。
“等著。”金子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繆苓也在靠牆的位置找了另外一把椅子,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問:“男人們都在外麵拚命,我們就躲在這裏,是不是有點太沒個性了?”
金子瞭了她一眼:“怎麼?你想要做那種自認為女人不比男人差、不管什麼事都想衝在第一線的女強文女主嗎?”
繆苓豎起食指揉了揉鼻尖:“算了,我們還是呆著吧。”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符合她的性格。
“我餓了。”老三忽然說了一句。
“刷火鍋還是烤羊肉?”繆苓眼睛一亮,顯然她也有些餓了,說著便開始得意洋洋地炫耀,“我空間裏什麼裝備都有。”
“好啊,在醫院開餐不一直都是我們的風格嘛!”金子立刻讚同。
在美食的誘惑之下,老三的陣痛仿佛都減輕了許多,她還叫囂著要用吃進去的東西把孩子擠出來,所以吃相格外凶殘。
三個女人在產房裏熱熱鬧鬧地吃東西,配合著外界的閃電雷鳴、地動山搖,氣氛特別熱烈。到最後繆苓甚至拿出了珍藏的美酒跟老三幹起杯來,兩個人都失了控,你來我往一下子就忘了“正事”。
“老大!”喝高了的老三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金子身上了,“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爹、就是我的媽,沒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呀……”
金子懶得理她,一麵準備食物,一麵注意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就趕她到隔壁幹淨病房的床上呆著,在老三即將要“襲擊”人的時候趕緊往她嘴巴裏塞肉轉移注意力,最終,在老三再次要發飆的時候塞了一個羊腿骨過去。
“哢!”羊腿骨被咬碎了。
“啪!”繆苓手上的酒瓶摔了個稀碎,她瞪大眼睛指著老三的下麵,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