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田中君,天宮神社的大神官派你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呢?”小三的眼神越發的魅惑起來,“‘那東西’又是什麼?”
心跳的加速讓我很是煩躁,幾乎是怒氣衝衝的喊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三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很快,我的心跳節奏開始恢複了正常。我不由長籲一口氣。輕鬆了許多。
“原來如此。”一直沉默的少年微笑了一下,“你可以走了。”
說著便打了個響指,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三呆立在那裏一動不動。那少年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竟然做了幾個猥瑣的動作。我震驚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映,於是幹脆呆住什麼也不做。少年做完猥瑣的動作後仿佛很滿意我的表現。動手解開了我身上的拘束器,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了個響指。
我站起身來,剛想說什麼。三兒卻對我怒目道:“還不走?”
心中氣憤,但是人在屋簷下。即便是檔案室,也是國家暴力機關。現在跟他們死磕必定會遭到迫害。鬧不好就“被自殺”了。於是我咬了咬牙心裏想著“回頭上網發帖子罵死你們。”便出了屋子。
出了那屋子,發現這裏竟然是地下一層。於是坐電梯到了一樓。一樓人很多,大部分都穿著警服。於是又覺得沒當時和她們叫板是英明的。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出了大樓,回頭一看發現樓不算高,屬於長條形的結構。門口的牌子上赫然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
我這是在北京。下意識的摸兜……
手機和錢包都不在了,必然是接受審訊之前被搜走了。竟然沒有還給我。我什麼都沒有怎麼回T市?
我連忙折返回去。到了地下一層的審訊室,推了推門,竟然是鎖住的。敲了敲也沒有人答應。那兩個人大概是走了。地下一層沒有什麼人,又跑到一層,四處望了一下,發現一進門的地方有幾台觸屏電腦,上麵好像有各種簡介和辦事流程指引之類的東西。
我找了一台電腦,點進機構設置。在辦公室的下設機構裏找到了第七檔案室。上麵的簡介寫的職責是“對超期未結的第三類案件進行歸檔、整理和清除”,位置卻沒有平麵示意圖,隻是上麵用文字寫著“地下三層右轉走到頭。”寫的好通俗,我不禁感慨。
為了確保正確性,我特地找了個年輕的警察確認一下,打定注意如果被問來幹什麼,我就告訴他查檔案。沒想到那警察隻是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了看我用標準的京腔說:“沒錯,您沒記錯。是往右轉。”
我說了聲“謝謝”便在他看怪獸的目光下走向了電梯。
他這樣看我,難道是我說話時方言的味道太重了?
我的普通話,說的有那麼不好嗎?
我的家鄉在T市,上大學也是在T市,所以說話,多少有些方言的感覺也不奇怪。
等到了地下三層我才發現原來不是口音的問題。地下三層右轉整個樓道都燈光昏暗。有幾個綠油油的夜光大字寫著“鑒定總局停屍房”。
這幾個字讓我不由汗毛一豎。
但是畢竟找不到那兩個人就回不了家,於是硬起頭皮向裏麵走去。走到走廊的盡頭我又不禁起了一生的冷汗。
整個右側樓道,隻有一個門。是停屍房的門。
我推了一下那門,竟然是開著的。一股寒氣湧了出來。我急忙向後一縮。也許左邊有人,這樣想著,我快步走到左側樓道。
大樓的格局是左右對稱的,與右側停屍房門對稱的門上寫著“第七檔案庫”的字樣。
我瞬間看到了希望,覺得可能是一樓的家夥記錯的位置或者誠心耍我。於是快步走去。這層的盡頭隻有一扇門,門上寫的是“第七檔案室技術組”。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將破舊檔案休整一新的技術工人的形象。於是定了定心神。敲敲門進了屋子。
這間屋子是個裏外套間。外間很雜亂,各種儀器亂七八糟的擺著。地上是各種零件和工具。其中最搶眼的就是像是醫院做全身CT的那種白色的大機器。裏間有一張床和一套電腦桌,比外間顯得更加雜亂,地上、桌上、床上堆積著各種的日用品和零食。一隻貓坐在電腦前看著日本出產的愛情動作片。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是的,那是一隻白色的波斯貓。那隻貓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便又轉過頭去繼續研究人體藝術。
“有人嗎?”我看著貓這樣的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問人還是在問那隻貓。因為我仿佛有一種感覺——那隻貓會轉過頭來對我說:“小兄弟,你有什麼事?”
那隻貓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走廊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雖然聽起來是人類的腳步,但是我還是聯想到了那邊還開著門的停屍房。
“快躲起來。”內心一個聲音對我說。環顧四周,隻有一個衣櫃可以藏人。於是我果斷的衝了過去拉開門。雜物鋪天蓋地的將我埋了起來。
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比較頹廢的男人。染著一頭金發,嘴裏叼著根煙,大褲衩加上背心和人字拖。渾身透出一種頹廢的氣質。我躲的衣櫥是帶著類似百葉窗門子的歐式衣櫥。所以還能看清屋子裏的一切。大概是因為地上實在是太亂了,所以那男人也沒有發現從衣櫥裏掉出去的東西。他隻是抓起座位上的白貓扔到一邊坐在了電腦前。
“我記得剛才出去的時候關了來著。”他撓了撓後腦勺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貓,那貓趴在床上也正看著我,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對我叫了一聲“喵~~”。
真邪門。我趕緊移開目光。
男人並沒有關掉視頻,反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還隨手抓了一包薯片“哢哧、哢哧”的吃了起來。
就這樣伴隨著哢哧聲還有女藝術家忘情的叫聲過了將近十五分鍾,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去向這個看起來沒什麼危險的人說明情況的時候。門再次打了開來。
少年走進了屋子。
“呦,雪叔。”少年向坐在電腦前看片的男子打了個招呼。轉頭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對白貓叫道:“咪咪~~”
叫作咪咪的白貓並不搭理少年,而是傲嬌的將頭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