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1 / 2)

再說痕兒和少儒這兩個孩子的藥理和醫術,我都曾經教過,他們的言行舉止,我固然是熟悉的,更何況痕兒用來黏合人皮麵具易容所用的藥水,當年還是我親自教給他的呢!所以,早就看出來了。”“藥王”秦遠,搖開手中的折扇,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

“痕兒這孩子,都有大半年沒有見著他了呢!真是的,回也不回藥王穀來看望我們兩個老家夥一趟!”柳盈盈追問道,“快說,哪個是他?”

“那兒。”秦遠向柳盈盈指了指濟世山莊的大堂門外的露天花園之內的一張毫不起眼的小桌台。

“痕兒這孩子向來深思熟慮,他所選擇坐的那個方位看似不起眼,實則極好,既不引人注意,又剛剛好可以望到大堂裏麵的情況。可惜這次,嗬嗬,倒是反而被我們發現了。不過,奇怪的是……”

柳盈盈順著秦遠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一襲月牙白色衣衫的年輕公子,和一個身著粉衣、看上去眉眼淡淡卻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高雅氣質的姑娘,一同坐在那兒。

“什麼奇怪?”柳盈盈問道。

“如果那位公子,真的是痕兒的話,那麼,他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秦遠擄了擄下顎,微微思慮道。

“傳聞痕兒他隻癡愛那玄隱門的門主月修羅一人,這在江湖上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再說痕兒的性子,我們都了解,他不是那麼輕易動感情的人,可是一旦動情,卻是如此癡戀。難道說?!”柳盈盈驚異地睜大雙眼,繼續用隻有她和秦遠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問道。

“難道說,那姑娘……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視人命為草芥的月修羅?!”

“傳說月修羅與她的貼身侍女,也就是咱們的兒媳婦華芷音,向來形影不離。但若,那姑娘真的是月修羅的話,那剛才玄隱門的玄武護法,意欲取芷音她的性命的時候,為何月修羅沒有現身阻止?”秦遠稍微有些疑惑地說道。

柳盈盈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又輕然笑道,“夫君,也許……月修羅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呢~!這,你就不懂了,夫君。女人,總是會比男人更加了解女人。月修羅這個女人,是一個謎,是一個……快要解開的謎。”

柳盈盈極其慵懶嫵媚地一笑,秦遠心中暗叫不好,這是盈盈她……想到什麼陰謀詭計的時候的——招牌表情呢!

“盈盈,你想幹什麼?”秦遠警惕地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想……小小地試探他們一下而已,順便也……教訓教訓一下。”柳盈盈向不遠處的一個心腹小丫鬟招了招手,那小丫鬟立即走了過來,請問她有什麼吩咐。

柳盈盈從懷中掏出一小包白色的藥散,遞給那小丫鬟,附在那小丫鬟的耳邊,輕聲地耳語了幾句。

而那小丫鬟,倒也是十分的機警伶俐,馬上心領神會地朝柳盈盈點了點頭,接過那包白色的藥散,迅速藏進懷中,輕盈地走開。

柳盈盈回頭望了望一臉警惕的秦遠,狡黠地一笑,說道:“夫君,放心罷,不過是一點點小小的教訓罷了,我保證不會弄出什麼大事來的。”

“唉,盈盈,就算你真的要弄出什麼大事來,我也阻止不了你了。‘七蟲七花散’,唉,痕兒這孩子,還是自求多福好了。”秦遠一臉無奈地歎道。

這歹毒的“七蟲七花散”,竟然會產生七種——不同程度的劇痛?!

痛……不欲生?!

夫君,你叫月兒如何冷靜地下來?

你叫月兒……如何能不擔心你?

隻覺得胸中的滿腔熱血,都在不住地沸騰,真想把這濟世山莊,馬上鬧得個天翻地覆。但是我不能,且不論這濟世山莊,乃是音兒的婆家;那“一代毒後”柳盈盈,還有那當今的“藥王”秦遠,乃是音兒的公公婆婆之外,他們同時也是無痕的師父師母,同時也是無痕的家人。

我和無痕,音兒和任大哥,燕老前輩和燕夫人,還有“藥王”和“毒後”……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都是一家人呢……我怎麼能夠傷害自己人?

深深地低下了頭,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我伸手向無痕放在桌上的那個精致的白瓷酒杯奪去,無痕仿佛看穿了我的意圖,馬上出手搶奪。

可惜,由於主動權一開始在我的手中,我的動作始終還是比他快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