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局,悲魔山莊對濟世山莊,濟世山莊,勝;悲魔山莊,淘汰。
這次的比試,簡直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翡晗暝和任少儒,都是用扇子做武器,一個用蝕骨精剛黑錦扇,一個用翩翩水墨白綢扇;一個邪惡到極點,一個仁慈到極點;一個極度的霸氣、一個極度的溫和。同為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卻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雖是用扇,但依然全場寒光閃閃、殺機四射,使人目不暇接、大呼過癮!
翡晗暝下手自然是陰險毒辣、毫不留情的,他甚至用上了悲魔山莊獨門的幻術,以求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惑任少儒;但任少儒雖然被譽為“天下第一神醫”,仁心仁術,在武功上,卻萬萬不是省油的燈。去濟世山莊盜取千年靈芝的那晚,我曾和他小小地交過一次手,自然知道他的武功不弱。在右肩和腰部分別中了翡晗暝一招之後,任少儒竟然還能抵抗以幻術著稱的悲魔山莊莊主翡晗暝的幻術,這著實讓人佩服。
當我還在飛月山莊的時候,曾經接受過抵抗幻術的訓練,中了幻術的滋味,我嚐試過,抵抗幻術的費勁程度,我同樣也了解。那的確非常的折磨人,除了意誌力過關,體力也要過關。畢竟,很少人能夠自己從那種逼真的、心底深處最渴望的幻境裏麵走出來的。
這說明了,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總是特別的勇敢的,嗬嗬!音兒她人雖然坐在我的旁邊,心卻早就飛到她的任大哥身上去了,剛才濟世山莊對悲魔山莊的那一戰,她目光死死地盯著任少儒的身影,口中不住地小聲祈禱著,兩隻小手,把她的兩隻衣袖上的布都快絞穿了,她自己卻還是渾然不覺。我笑了笑,沒有提醒她、打擾她。
粉碎了幻境,任少儒反手一扇,將翡晗暝震退了好幾步,接著乘勝追擊,擊敗了他。
第叁局,濟世山莊對玄隱門,玄隱門,勝;濟世山莊,淘汰。
雖然我對於沒有機會與翡晗暝交手,覺得有點可惜。但是,能與濟世山莊的莊主任少儒交手,倒也算是一件快事。
隻是,這時的任少儒,已經是筋疲力盡、傷痕累累的了。我再次上場與任少儒對決,這樣對任少儒來說是極為不公平的。不過也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我不能說要給麵子音兒而敗在任少儒手下,而任少儒,卻像無心戀戰、一心求敗一樣,與我草草地過了幾招,便朝我抱拳認輸了。
他傷得不輕,而我卻還是精力充沛,我的武功也比他高強。及早結束比賽,及早療傷是個理性的選擇。除此之外,任少儒他,恐怕,還有不願讓音兒,在我和他之間為難的意願。唉……他也真是個癡心的人呢!
所以,現在,隻剩下最後的兩個門派——玄隱門和傲鷹堡,也就是我和無痕,來爭奪那最後的武林盟主之位了。
我知道無痕的武功修為一向都很高,但我竟沒有想到,無痕跟我一樣,也已經突破了別人的想象極限。剛才武林大會第一場第伍局衡山劍派對傲鷹堡的比試,無痕僅僅隨手出了一招,就勝局已定。衡山劍派掌門人吳衢老先生年事已高、水平有限,這是事實。但他畢竟也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啊,無痕僅僅用了一招就打敗了他,這說明無痕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所以當時台下就有人尖聲驚叫了起來:“月影留痕!”
我心中猛然一驚,月影留痕?!
“什麼是‘月影留痕’?”有人代我提出了心中的疑問。我急忙豎起了耳朵,把內力逼近耳簾,仔細聆聽。
“這你都不知道啊?傲鷹堡的燕少堡主比起燕老盟主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蘭呢!聽說他年紀輕輕,不僅得到了燕老盟主的全部真傳,還在燕老盟主的絕學‘銀帶吳鉤’的基礎上,自己領悟出這威力比‘銀帶吳鉤’更甚幾倍的招數來,喏,就是他剛剛使的這招‘月影留痕’!”
“哇,好厲害啊!燕公子真是青年才俊,一代武學奇才啊!隻是這招為什麼要叫‘月影留痕’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是燕公子他自個兒起的。不過這燕公子厲害歸厲害,但聽說他那被麵具遮住的半張臉,因小的時候被火嚴重地灼傷過,醜如鬼魅呐!”
“怪不得這燕公子身為傲鷹堡少堡主,到現在都沒有一位夫人呢!……”
“……”
恒山劍派的那幾個弟子繼續在八卦著,我沒有再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