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親手殺死的對象,你將有機率獲取該對象的能力。】
突兀的,一道聲音喚醒了沉睡中的女孩。
方南睜開眼,打量著四周。
她此刻正躺在一個花紋繁複的歐式大床上,房間的穹頂很高,穹頂上有油彩畫作,但似乎是因為有些年頭了,色彩失去了原本的絢爛,有些地方更是脫落了,看不真切到底畫了什麼。
這是一間中世紀歐洲風格房間,或許是常年沒人打掃,灰塵在夕陽的餘暉下飛舞。
老舊的鐵窗生了一層暗紅色的鏽,鐵鏽斑駁,甚至還長出了尖刺。
斑駁的光影透過生了鏽的窗戶縫隙灑落,讓整個房間看上去更加灰敗。
方南走到窗戶邊打量著外麵。
落日的餘暉帶著些迷離的金色光芒,緩緩從房間裏退去。
一點點,一寸寸往後收回。
而失去了太陽的照射,房間裏的一切更加老舊,像一幅褪色的老照片。
窗外靜悄悄,直到陽光完全撤出房間,方南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就在她皺眉再次環顧四周時,門忽然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黝黑男人,單手握住柴刀,彪悍的氣勢迎麵而來。
方南立刻緊張開口。
“大大大哥,別殺我……”
男人看到她的反應明顯一愣神,旋即將手中的柴刀往身後收了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妹子別害怕,我們不是什麼好人。”
似乎他覺得這麼說不太妥,又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隨著他這話落地,他的身後又冒出了幾個陌生的麵孔。
個個麵露凶光。
的確看著不像好人。
特別是那個拿著貝內塔,腰間還掛著尼泊爾軍刀的猥瑣男人。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般在方南的胸脯掃來掃去。
“新人?”
一個女聲響起。
拿柴刀的男人一步跨了進來,順便主動讓開了位置。
然而拿貝內塔的猥瑣男人卻不打算讓開位置,反而陰笑著說:“SSS副本,竟然丟兩個新人進隊伍,看來他們是不打算讓咱們活著回去了,不如現在都殺了,省得麻煩。”
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方南。
這時,那個女聲再次響起。
“瘋狗,收起你的槍,你敢浪費一顆秘銀子彈在新人身上,我就擰下你的腦袋當球踢。”
隨著最後一個字,方南看到了那個女人。
第一眼,方南就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這個女人很危險。
她三十歲上下,身材高挑,手臂沒有衣料的遮擋,那盤紮的肌肉清晰的讓人忍不住吞咽唾沫。
冷硬的麵孔上,最顯眼的是一道從嘴角到耳根的巨大刀傷。
傷口還有紅痕,很明顯是新傷。
傷口縫合的極其醜陋,像一個巨大的蜈蚣攀附在她的臉頰上。
隻聽聲音,還以為是個鐵血軍姐。
但一看人,立刻就能知道,那個男人說的沒錯。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新人?嗬嗬,黑夜意味著什麼?”
女人即使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可那聲音中揮之不去的寒意時刻都在透露著她的殺意。
而她在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住方南的眼睛。
“嗯?太陽下山了?該回家找媽媽了?”
女人的目光如同刀子。
“不論你是從哪個監獄來的死囚,在這裏,這個SSS級副本裏,你隻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豬玀,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如果不聽指揮,不用它們動手,我會親手將你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