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1 / 3)

第十三章 我最愛的少女的婚禮

我最愛的少女,嫁給了我最好的朋友。

三年後。

已有100多年曆史的教堂古老而莊重,綠色的藤蔓沿著牆向上攀爬,似要極目眺望遠方的幸福樂土。白色的蕾絲在風中輕揚,應著世界出名的交響樂樂團多情的樂音作著華美的舞蹈。灰白的大教堂前香影雲集,賓客們無不是俊逸非凡。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這是一場神與神的交會吧。

歐洲的千藍,亞洲的千秋,美洲的千賀,澳洲的千愛,非洲的千怒,負責法律文書的千海,負責邵允徹身體的千水聲等等,數十位千家人嚴陣以待。他們的臉上都有恍惚而幸福的期待,誰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幸福活下去的少年,在今日,將會以最隆重的儀式宣告他詛咒的打破。

“來了來了。”黑色領結條紋西裝的千水聲忍不住激動地大吼。

街道盡頭,一輛黑色的轎車正緩緩向教堂駛來。

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司機位置的千鳥,她的表情一向冰冷,而今日,她的眼睛水靈得如同海洋,嘴角時刻揚起愉悅的笑意。她著白色的女式西裝,優美的剪裁恰好突出她修長美麗的身段。她的右邊坐著同樣白色西裝的楊奇,俊美如神的五官隻是少了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他雖然看不到,卻一直溫柔地朝向千鳥,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光芒。今日他們是伴娘與伴郎。

“邵允徹!”千怒驚呼一聲,愣愣地看著優雅走下的邵允徹,天,他的笑容太稀有太迷人,一時讓千怒忘記呼吸。

當他一出現,這個世界多姿多彩的顏色仿佛都成了可有可無的背景。陽光始終鎖定在他玉一般的麵容。他的笑容很暖,比曇花那一瞬盛開更要令人向往和激動。然而,那麼近,那麼遠,他和所有人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屏障。因為他始終隻在他的世界,旁人不可觸及的、美麗的、純淨的世界。

著黑色西裝的他優雅地朝著車內伸手,嘴角的笑容如夢如幻。

世界上絕沒有人能拒絕這樣一隻手。

仿佛他帶給你的,是一個童話一樣的世界。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記憶,邵允徹最多的表情是漠不關心,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而今,雲一般縹緲的他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寄托,至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深情地鎖定在那雙透明水晶鞋的女主人身上。

車內探出一隻潔白的手,輕輕握住了那個童話。江希華探身走出,側目望著邵允徹,緩緩地低了頭,臉上一片朝霞燦爛。全場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瞬。她著白色抹胸的複古式婚紗,最是那一低頭,不勝水蓮花的嬌羞。長發及腰,柔韌如垂柳,血淚之石完美無缺地烘托著她的美麗。

所有的人都像失了神一樣,隻隨著這兩大恒星的巨大引力,癡癡地步入教堂。

慈祥的牧師讚歎地打量一眼新人,他發誓,這將是他此生所見證的最美的童話。

冗長的祝福與禱告蹉跎著每個人焦急難耐的心。大家都想看到這一路坎坷走來的兩個人快快吻上,宣訂終生。

“邵允徹先生,你願意娶程喜小姐為妻,共同過婚姻生活嗎?你願意愛她、榮耀她、安撫她、守護她,不論她健康或疾病,在你們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始終忠誠地對待她嗎?”牧師溫和地問。

邵允徹從始至終都陷落在一種柔軟的幸福中,他深深凝視著江希華,仿佛全世界隻有她。他沒有開口說願意,而是說:“程喜。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

千鳥緊張起來,該死的邵允徹為什麼總在這個時候特別誠實。

全場都屏息。

然而新娘卻隻是仰頭,微微地搖了搖頭,嗪著夢幻般的微笑。“你不用說了。如果,你要告訴我的話是關於血淚之石的主人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深愛著那位先生的江希華已經同那位法國公主一樣把靈魂鎖在了這塊血淚之石裏。現在,你麵前,是徹徹底底的程喜。她的愛或許不如江希華深,但是,她是真的。”

丟掉手裏的花束,著白色蕾絲的手果決地攬著邵允徹的脖子,她深深深深吻住他欲啟的唇。

吻掉了兩人之間所有的猶疑不定。

是的。

那****並沒有暈過去,千怒的確大力,可畢竟不敢傷她太重,她僅是頭疼欲裂,她強烈地想要知道楊耀的答案,堅持沒有服從大腦傳來昏昏欲睡的指令。所以,她聽到了楊耀的話,聽到了他們關於硬幣的約定。她還知道,那個硬幣的正反麵都是一樣。

那一年,她和他還是那樣單純的時候。

楊耀握著她的手,像兩尾懶散的魚,緩慢地穿梭在曼哈頓的大街小巷。

他們一人吃著一個冰淇淋。

楊耀手上的冰淇淋早已融化得不成樣,因為他總是會搶過她的,笑眯眯地看她發怒。

“你自己也有,怎麼可以老是搶我的吃!”

“因為看你吃起來幸福的樣子,所以會覺得老板是不是偏心,給你的會比給我的要好吃一點。”他樂嗬嗬地按住她的頭,讓她無法接近他,隻能無奈地幹瞪眼。他一口氣吃完了兩個冰淇淋,得意地挑眉看著她。

曼哈頓多風。

她的發絲溫柔地發揚,蘋果臉因生氣而漲成暖暖的紅色。他心裏泛濫著溫柔,情不自禁地輕輕抱住她,笑眯眯地問她:“喂。江希華。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妻子?還有一生的老伴?”

“切!”她露出一個“這下報複機會可來了”的可惡笑容,推開他,傲然轉過身,頭晃得像撥浪鼓,像背誦一樣生硬地說出答案,“不要不要!”

“喂!”他不甘心地走到她麵前,亮了亮指間的硬幣。“和我賭一把吧!花的那麵就是答應,字的那麵就是不答應。”

“為什麼我要……”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全已經將硬幣輕輕一拋,還是那樣的霸道。

將硬幣接到手背,上麵蓋著一隻手。

手輕輕地滑動,露出硬幣的邊緣。

她的呼吸卻已經紊亂起來,大大的眼睛擔心地盯著那,心裏默默地念著:“花……花……花……”

楊耀壞心眼地將手抬高,嬌小的她無法再看清。

而此時,楊耀發出了悵惘的歎氣聲:“哎!”

“不算不算!”她幾乎是尖叫著否決了硬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