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法頗為玄妙,李臣依法修煉三兩個時辰之後,一呼一吸間,身子已經微有感應,胸腹間溫暖一片,全身就如暢快淋漓的泡了個熱水澡,有說不出的舒服。直到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時,李臣才住了修煉,心中按捺不住歡喜,滿臉笑容,和以往一樣自去村民家中尋填飽肚腹的飯食去了。村民們敢怒卻不敢言,生怕惹惱了這廝,撒潑起來,倒也麻煩。自從得了法訣,李臣就日夕修煉,隻是他人雖年少,但自小磨難,也學了一肚皮的詭計,在別人麵前,卻不動聲色,就好似什麼也未曾發生過。轉眼夏去秋來,隻月餘光陰,天氣便漸漸涼爽。李臣感覺丹田處氣息彌漫,煙成霞升,第一層功法略有小成,可再修煉許多時日,卻無點毫進展,暗自想道:“按這書上言,練這《玄陰經》卻是需要大量的生靈魂魄和精血,到哪裏去尋,這村子裏人雖惹人惱怒,但自家也承他們情,才能活下來,拿他們練功,倒也狠不下心來”。
過得幾日,修煉還是毫無進展,考慮了又考慮,這廝心腸雖然狠毒,但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殺人害命的事情還是沒做過。這天,李臣總於給自己找到了理由“村長在俺爹娘死後,霸了俺家田地,不是什麼好人,就拿他開刀吧”。雖然村長三錢不是兩錢的買了他家田地,但這些年倒也不曾欺負過他,甚至由於有些愧疚,李臣在村子裏胡鬧,村民多次要求處置他,也將就著能放則放。可李臣這廝卻是個天性涼薄的人,在他看來自己活的好比什麼都重要。
計較定了,李臣當下順著村裏小路,摸到了村長宅子的後麵高牆,一縱身,就躍上了牆頭,偷眼往院子中瞧了一瞧,見無人來往,就翻身落下。暗自想道:“這功法倒也神奇,上牆頭如履平地,就是以後當個偷兒,也能吃喝無憂呀”。這件宅院倒也不小,李臣以前來過幾次,已經是心中有數,腳踏在地上,就是借勢一蹲,卸去了那股衝力,也免得發出什麼大的響動。他也不怕被人看到,搖搖擺擺的一路穿門過戶,來到裏屋,便自潛入了進去,一路摸進了房間裏去。
忽然聽得屋子裏傳出說話聲,聽了會了,卻聽得不大清楚,便摸了過去,卻是村長和老婆在一起說話。
“死鬼,就你出的那個餿主意,人李臣毛事沒有,咱還搭頓好飯“。
“我哪知道這小子如此奸猾無賴,滿口應承好的,卻吃了喝了啥事不做”
村長老婆接著說:“要我說,直接把這小子抓了填水塘就是,還搞那麼麻煩做甚,你想挑的兩虎鬥,人卻不是傻子,吃了喝了你的,打老虎沒門,還說什麼沒找到,騙誰呢”。
“我不是想咱不是賤買了人幾十畝地,感覺該對不起人的,再說讓他和老虎鬥,說不定兩個禍害全除了呢”。
李臣在外麵聽的是心頭十萬火起,我說怎麼好酒好肉請我,還那麼多人恭維我、誇獎我,原來是讓老子送死呀。咱不就是平常吃點喝點你們的東西嗎,咱爹娘在世的時候,你們也沒少占便宜呀,你們哪家沒找過爹寫過書信,幫忙過呀,人心狠毒呀。
正所謂,人世間之事哪無對錯,隻有立場不同,李臣隻想人對不起他,可他卻不想正日偷雞摸狗、無事滋事,別人的感受如何。原來我在他們心中是如此恨之入骨呀,你們想要俺的命,俺就先要了你們的命。想到這裏,李臣再無猶豫,運轉法力,手中登時出現一圈黑光,漲縮不定,飛入了房間內。這一圈黑光吞吐元氣,登時生出了極大的吸力,衝著村長就罩落下來,村長整個人被這黑光從倒倒腳吞了進去,黑光圈須臾間漲縮數次,就把他的身軀化為一團膿血。接著,那黑光圈把村長老婆也從床上赤條條的扯起,在駭然驚呼聲中化為血水。李臣真氣一縮,黑光圈便自飛回手上,感到從黑圈中,吐出汩汩精氣,讓他沒有來的精神一振。李臣震斷了窗戶上的插銷,一翻身闖了進去,在房間裏仔仔細細摸了一回,摸出來一些散碎的金銀倒也不多,便隨手收了。出得裏屋,一發覺的屈辱,便來到邊廂房,把村長兒子媳婦一古腦的化了去,這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住處。
第二天,村民來找村長辦事情,發現村長一家全沒了蹤影,村裏的人紛紛猜測,俱都不解,弄的是流言漫天飛,人心散亂。李臣回到自己主處,運轉法訣,感覺一股氣芒在身子裏來回滾動,如流水般流轉湧動,好似無序,卻又按著自己的心意不斷拔高氣勢,增強氣勁!運轉九個輪回後,一瞬間變得真氣猶如實體,感覺經脈欲斷,,李臣不覺痛喊出來。一狠心,凝聚全身真氣按照功法上說明的運行線路,猛猛的穿擊下去。轟的一聲,腦海中感受到一聲巨響,接著就感受著全身充滿可精氣,識海中的神識在瞬間也變得充盈欲爆,一種飄飄欲飛的快感。總於突破了,李臣心裏一片喜悅,感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