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以載道
代後記:詩壇恩師
代後記:詩壇恩師
單立洲
如果說以前是我一個人在詩歌的道路上努力跋涉,那麼在我的詩集《詩以載道》的編輯出版這段時間裏,有一個詩壇的長者在不斷地啟迪我,推動我,使我對詩歌的理解有了更進一步的深度和廣度,使我更鼓足了詩歌創作的勁頭。這個詩壇長者就是作家出版社資深編輯張玉太老師。
記得我第一次將詩稿交給張老師請他賜教的時候,張老師態度十分和藹地對我說,好,我一定好好看看你的詩集。他寬闊的額頭,一雙慈祥的眼睛,說起話來不時用詩的語言和節奏,很有韻味,我暗自讚歎,張老師不愧是一位詩壇前輩。
張老師問我詩歌創作的目的和方法是什麼,我回答道:“詩歌必須是承載道理的,詩歌必須是讓人看得懂。”張老師高興地笑著說:“好,咱們的詩學觀是一致的。小單,你要堅持下去。現在有些人寫詩讓人看不懂,這種風氣造成了詩歌的衰落。李白、杜甫的詩哪一首人們看不懂啊!”
每次見麵,張老師都要送我幾本他編輯的詩集,讓我學習了解其他詩人的寫作風格,還讓我上中國詩歌網,了解中國詩歌的發展情況,為我打開了詩壇的窗口。
我知道張老師是一位很出色的詩歌編輯,他曾為《賀敬之文集》、《臧克家評論集》擔當過責編,這麼多年來,已經為二百多名中青年詩人作嫁衣,出版了詩集,受到詩壇的關注和詩人們的歡迎。
我們幾次小聚,張老師經常例舉中外的名詩名句,他給我分析什麼是意象的營造,什麼是詩意的升華。他提到過海涅的《羅累萊》、《星星邁著金腳漫步》,提到普希金的《茨岡》,提到舒婷的《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神女峰》,提到艾青的《礁石》,提到趙愷的《第五十七個黎明》,還提到邵燕祥的《到遠方去》;當說到公劉的《五月一日的夜晚》,他就情不自禁地朗誦起來。
“天安門前,焰火像一千隻孔雀開屏,
空中是朵朵雲煙,地上是人海燈山,
數不盡的衣衫發辮,
被歌聲吹得團團旋轉……
整個世界站在陽台上觀看,
中國在笑!中國在舞!中國在狂歡!
羨慕吧,生活多麼好,多麼令人愛戀,
為了享受這一夜,我們戰鬥了一生!”
張老師朗誦時興奮而激動,同時也感染了我。他對詩歌如此癡情,半個世紀前的詩篇,能背誦得如行雲流水,使我佩服不已。
一天下午,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張老師的一個電話:“小單,今天晚上有一個詩歌朗誦會在中國大劇院,我搞到兩張票,你有時間可以來看看,這是一次詩歌的盛會啊。”聽到張老師的話,我心中一陣感動,連忙說:“謝謝張老師,我去,一定去。”按照約定的時間,我提前趕到中國大劇院,沒想到張老師已經在那等候了,我自責的同時也在感歎,張老師真是平易近人。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望著張老師略顯疲憊的身影,我不顧他的反對,執意將他送回家。張老師不辭辛苦,邀請我這個剛認識不久的詩歌新人欣賞詩歌朗誦會,實在令我感動。
我上網瀏覽了張老師的博客,閱讀欣賞了張老師的詩作以及他給別人寫的詩評,我感到張老師的詩麵向社會,麵向生活,樸素自然,生動感人,通俗易懂的詩句中包含著真摯的情感,蘊涵著深刻的思想,令人感情產生共鳴。
我的詩集《詩以載道》最初的名字是《跋涉集》,當詩集快要排版的時候,張老師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跋涉集》這個名字雖然展現了你努力跋涉,積極探索的精神,但新意不夠,應考慮再起一個有新意的名字,讓讀者看到後眼睛一亮。按照張老師提的建議,我回去認真思考了兩天,思想終於迸發出靈感,就用本詩集的前言“詩以載道”作為詩集的名字。“詩以載道”不僅是詩集的名字,更是向詩壇提出詩歌創作理念,向詩壇發出的倡議。這個名字意義深遠。張老師獨具慧眼的建議對詩集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有人說,編輯是為他人作嫁衣的人,是耕耘者,是甘於奉獻的人,他們像蠟燭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我很讚同這個說法,我為編輯們這種甘當人梯的偉大品格而折服。但我覺得編輯還具有更高一層的品質,那就是為繁榮和發展祖國的文化事業貢獻自己全部力量的崇高精神。他們在編輯發現好的作品的同時,向天下輸送好的精神食糧,以此來教化天下。這使我想起了至聖先師孔子。孔子為了教化天下,編輯了擁有三百零五首詩歌的詩集——《詩經》,孔子就是中國最早的詩歌編輯啊。
從張老師編輯了近三百本詩集的豐碩成果中,我看到了他那顆無私奉獻的心。張老師不愧為詩神的守護者,詩壇的伯樂。
2011年8月11日